下午见他没动静,就来看看。
书房里,沈安在喝茶,一杯接着一杯。
茶水越喝越饿,可他却不想吃饭。
“官人,这是怎么了?”
作为妻子,杨卓雪觉得丈夫的情绪不大对劲。
沈安抬头笑道:“某这个哥哥做的很差劲吧?”
杨卓雪讶然道:“没有呢,您这个哥哥,妾身从未见过这般疼爱妹妹的哥哥,官人,天下绝无仅有呢!”
“绝无仅有啊!”
沈安捂额道:“闻小种说某把果果护的太好了,让她不知人间险恶,以后会吃亏,某……某想到了果果的以后,突然觉着自己怕是犯错了。可……可某却又不舍。”
这种类似于父亲的心态杨卓雪不懂,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出嫁时哭得伤心的父亲,顿时就感悟了些什么。
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女儿要出嫁了,从此成为了别人家的人。那种不舍到了极致,什么父亲的威严,男人的脸面都被抛下了,不禁痛哭失声。
果果于沈安而言和女儿就没什么区别,所以这种心态他也有。
而且是他把果果从雄州背到了汴梁,兄妹俩相依为命,这种感情会更深厚一些。
她不知道沈安是外来货,来到大宋之后,第一亲人就是果果,那种感觉更是不同。
所以他希望自己能给妹妹这个世间最好的岁月,可惜好像有些错误。
“官人,以后咱们再慢慢的教吧。”
她也是深闺少女,没觉得沈安的法子有什么不对。
“好。”沈安起身道:“饿了,吃饭。”
雨过天晴,杨卓雪觉得日子依旧会这样过去。
等到了晚上,她抱着芋头出来散步时,就看到了和果果说话的沈安。
“这个世间呢……有好人,也有坏人。好人和坏人没那么容易区分,但你要记住一条,那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“就是防着别人害你吗?”
“对。”
“可家里没人会害我呀!”
果果依旧是无忧无虑的,觉得岁月静好。
“可是……以后你会出去,有朋友,有交往啊!”
“那样啊!那我就防着些就是了。”
“对,咱们就防着些。”
“哥哥,你怎么想着说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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