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一碗酒,抹了一下乱糟糟的胡须,得意的道:“我家兄弟做了小吏,昨日归家喝的烂醉,欢喜啊!说是西夏少了绥州,以后西夏人再想攻打河东,就只能走麟府路……”
“麟府路?”有人说道:“记得有人说麟府路那边是隔着黄河吧?”
这年月不像是后世,地图资源满世界都是。这个时代,许多人一生都没走出自己所在的州县,对外界的信息全靠这种闲聊。
这里靠近汴梁好一些,但也有限。
食客们都放下手中的酒碗,仔细听着。
粗豪大汉见状不禁暗自得意,就摸摸肚皮,“哎,最近天冷,若是有些肥肉……”
这是欲擒故纵。
有人忍不得了,喊道:“掌柜,给他来半斤肉。”
掌柜也在边上袖手听,闻言喊道:“没听见呢,赶紧去切了半斤熟肉来。”
边上旁听的伙计恋恋不舍的去了。
沈安见状好笑,而闻小种已经从摸出了一张纸钞递给边上一个刚吃完的食客。
“我家郎君远行而来,看您也吃完了,若是方便,就让个坐。”
那食客开始不屑,等看到纸钞的面额后,不禁就堆笑起身接了,然后说道:“某早就吃好了,就等人来呢,多谢了,多谢了。”
见他笑的很是欢喜,边上有相熟的食客就问道:“周达,这是得了一百文?看把你美的。”
周达把纸钞冲着那人亮了一下,那食客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。
“五贯钱……”
卧槽!
这是哪里来的豪客?
那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,看向闻小种的目光中多了炽热。
只是为了个座,竟然能砸五贯钱,这样的棒槌闻所未闻,要不骗一把?
他盯着闻小种,闻小种亲自去弄了抹布,仔细把案几擦干净,又去弄了碗碟,逼着想旁听的伙计去弄了饭菜来。
他原先开过酒肆,对这些很是熟悉。
忙碌完后,他走到沈安的身边,“郎君,好了。”
沈安回身坐下,然后从容吃着。
那食客见状才知道闻小种不是豪客,而是豪客的随从。
那个年轻人看着……很棒槌啊!
他心中微动,闻小种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平静,却让他打了个寒颤。
“麟府路那边是折家在守着呢,折家知道吧,戍守西北多年,和李家也打了多年,可从未输过呢!所以夺了绥州,以后要去河东的只管去,哈哈哈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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