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吧。”伊文斯·埃蒙单手挎着看护椅的椅背,继续感兴趣地催促阿努什卡·卡许说话:“你早说是追简宁,我何必咬他咬那么狠,晚点我爸也催了我去给简宁走个礼仪道歉,阿努什卡,有没有什么想和你的……”
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。”脑子一抽一抽疼的阿努什卡·卡许皱眉问。
伊文斯·埃蒙咧齿笑,故意恶心人一样地昂扬语气:“你别装的跟非当事人一样。你猜老头子血压怎么爆200了?他们那会儿收到医护通知,一赶过去,开门一看!哈!你背对病房门,单膝抻在简宁的病床上,提着他的领口,你的头主动靠得很近——wow那场景简直强壮威武又热情!大简宁当场就抬手扶了一下门框,你那东区爸的表情不知道多精彩。我敢打赌,当时要不是大简宁在,老头子已经在想办法处理小的那个了。”
阿努什卡·卡许苍白的脸微泛青色,颈部动脉腾腾跳,床头各式医疗监护器的警戒数值均衡地拔了一截。他平静地说:“想念强壮威武的热情了?行。过几天回去和你练练。”
——今年上学前,伊文斯·埃蒙挑战阿努什卡·卡许,想要拿到同期领队的位置。开赛五分钟,自己被阿努什卡·卡许打得爬不起来,兽兄弟蜥狼被黑战神咬得肚破肠流,内脏一地,蜥狼流出的鲜血甚至浸透校场冻硬的雪地。监考官柯莱斯·埃蒙高兴一喝,批语:强壮的热情!完美的怪兽!
伊文斯·埃蒙啧嘚一声,“……切。”
杰克从床头果篮拿出一颗苹果,丢过去给伊文斯,又对阿努什卡说:“别理他。埃蒙先生知道他比赛那会全程被简宁的禁令卡着脖子动弹不得,兽兄弟只能自己乱冲,埃蒙先生把他骂得……”“闭嘴。”伊文斯·埃蒙嗤了杰克一声,翻白眼接住苹果。
医护很快进来一趟,为阿努什卡打了一针缓释止疼,又警告两个年轻的北地人老实点,很快离开。
“好吧。”伊文斯·埃蒙收敛了一点,咔哧咔哧连皮咬着苹果,“你得给我一个交代。我这次协助你协助到喜提老头子的臭骂和排到一个月以后的毒打。”
“我之前查询智脑,这场竞赛过程已经被ai西比尔封档,所有参赛学生都被下了封口禁令,ai西比尔还删除了很多关键数据,回放录像和作战数据一片空白,我被击退掉线扣走的学分也回来了。要不是现在就在中立区,我都以为只是做了一场被老头子臭骂的梦……所以,你和简宁怎么突然掐起来?什么冲突?”
好巧。已经做过两次脑神经手术的阿努什卡·卡许也不知道。他坦然地说:“等手术缓和期过去再说,现在想不起细节。”
伊文斯·埃蒙啧嘚一声,不满地说:“那你找个屁简宁,搞得我以为……”
阿努什卡转动眼珠,瞥了他一眼。伊文斯·埃蒙转开视线,去看杰克:“喂,你之前参组拿到的行动指令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有两秒,杰克没说话。
杰克垂着眼睫,表情仍是那副半恭半顺的平和,认真用水果刀削完最后一卷深红果皮,咬了一口澄白微黄的果肉,甜蜜丰沛的果汁在口中浓盈。杰克用与之前劝架无异的平和口吻说:“掠阵的斥候指令。不过我没派上什么用场,潜伏的时候被西校生用特殊成就背袭,大概五分钟我就掉线了。”
“废物啊。”伊文斯·埃蒙呵一声。
“是指全程被人卡着喉咙的你吗?”阿努什卡·卡许说。
“那个机器的数值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