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年轻人立刻行动,匆匆说,“来之前我在…”“体检。”时寸瑾打断,“我知道。”
“卡着你的体检时间送的消息。”时寸瑾没在意年轻人着装瑕疵,语气平和,听不出情感倾向:“你才结束一场耗费许多特殊材料与精力的大型神经搭桥手术,继续参与神经医学实验,是抢救你的医生心血,”——【没错!白嫖我的劳动力简直可耻!】ai西比尔叫着——“和自身的健康。”
“我没疯。”阿努什卡垂眸说,“我的脑子不对。所有人都说一切都正常,但我知道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。”他的声音低了点,却也是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了:“……我知道有什么存在愿意落到我怀里,但所有人都说不是,没有,不存在。我并不刻意浪费中立区医生的心血,我只是想找到那些比心血更重要的记忆……我找不到那些才是要疯了……当我尝试回忆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几段时间……我缺了很多段。”
“菲特。”阿努什卡抬眼与时寸瑾对视,表情并不悲伤,也不沉重,只有一种不能明确自己在哪儿的烦躁困惑。他的黑靴靴底在地上发出一声摩擦细响。阿努什卡非常非常想往前几步,用力抱着这个人,把自己的脸贴在对方现在束得严严实实的颈窝里。他每一次尝试回想自己有没有可能贴过对方的颈窝,脑中只反复出现那朵在简宁病房里看过的纯白蜜月郁金香。
“菲特。”阿努什卡重复念着,突兀地发出一声尖利的嘲讽嗤笑音,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接下来要说的名字。
阿努什卡看着时寸瑾的眼睛,“菲特这个名字,甚至是我从简宁手里挖出来,而不是我自己想起来的。”
“你目前记起多少?”时寸瑾表情平静,不为所动,持续摸底对方还记得多少。
“深吻和足够多的纵容。”阿努什卡盯着时寸瑾,不知为何,当他说出模棱两可的答案试图蒙混时,心悸了一下。为压下这种感觉,他又多说一句,“还有一个承诺。”
“我是你混乱记忆的唯一一位主涉事者。”时寸瑾表情宁静,语气仍是一点感情倾向都没有,“对我含糊其词?”
“对不起,足够多的纵容是我自己认为的。深吻是真的。”阿努什卡毫不犹豫改口,“我想起我们有过很多个吻,你愿意让我亲,甚至不生气我的兽兄弟用舌头舔你赤露出来的部分身体。”年轻又莽撞的追求者讲得急,恨不得用更多真诚洗去欺骗,一时间声音像朗诵军规一样强震响亮,“还愿意和奇美拉兽状态下的我玩色./情游戏,用手勾着兽舌玩弄……”“停—”
【卧槽!?幸好我把顶楼连着五层往下都封锁了!不是?哪有让你坦白的时候你用读军规的方式宣读涉./黄内容!?】ai西比尔震怒!【讲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!我时老师怎么可能和你这种愣头青玩色./情游戏!】
时寸瑾脸上是铁一般的平静:“细节太多,10字总结。”
ai西比尔:……?您没有玩色./情游戏吧?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