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。“你的意思是,我闲来无事藏在屋檐上偷看你们?”
“倘若不是,你是如何知道她被逼婚的?”
游凭声伸出手指,隔空点了下正在梦魇的孟玉烟,冷冷道:“因为我会推测。”
这话说得倒也没错,夜尧若有所思住了口。
“看来你经常被人偷窥,以至于生出了被害妄想症。”游凭声勾了勾唇,脸上嘲意更浓,“多疑是病,得治。”
夜尧琢磨着“被害妄想症”,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。他摊开手,笑着说了声抱歉:“谨慎点总没坏处。”
他的直觉向来很准,这一次却游移不定。这段时间两人接触不多,但能看出对方为人高傲,像是不屑于撒谎的那种人。
夜尧不知道的是,游凭声最擅长面无表情地扯谎。如果他是个不知变通的死脑筋,早在几百年前就死得不能再死。
后来实力足以碾压他人,再没人值得他违心做戏。
偶尔赶上他心情不错或心情不好,也会若无其事地戏弄人。
*
游凭声看着孟玉烟痛苦恐惧的面容。
她眉间黑气涌动,魔气缠得很深。温室的花朵第一次出门历练,未经历过太大的磨难,心灵缝隙被入侵,一时难以靠自己挣脱出来。
平心而论,游凭声绝不是什么好人。
他曾经杀过很多人,如果有机会跟上辈子的自己面对面,是会把自己吓个半死的程度。
他也从不愧疚,若重来一次,他只会比过去下手更快更狠。有时游凭声会想,如果年轻的自己能更果决、更狠辣、对敌人威慑更强,有些坎坷原本不必经历。
当然,现在也没什么不好,挫折有时能教人一些道理。
有几次他拎着小黑干掉所有围攻者,双眼浸透鲜血,发泄后胸腔鼓噪,极度兴奋,直到从漫长的杀戮中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几乎处于迷失的边缘。
从那以后,他意识到要想不失去人格,必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学会克制。
所以游凭声不轻易杀人,也不辜负善意。
他看了孟玉烟片刻,那只终于从斗篷里拿出来的手没有再缩回去,探向她的唇畔。
斜里伸来一只手掌,在半空中捉住他的手腕。
好凉。夜尧眯了眯眼睛,似玩笑道:“喂她吃什么,也给我一口?”
哈?看见狗吃屎你怎么不去要一口。
游凭声睨他,矜持地在心里想。
他与夜尧对视,从他随和的目光里看出潜藏的警惕。
僵持两秒,游凭声开口:“我吃了明心果。”
他的食指微微翻转,夜尧在那细长、苍白的指尖上,看到一枚艳丽的血点。
这种罕见的灵果能在短期内屏蔽心魔侵蚀。
游凭声上船就是为了将欲魔收入囊中,提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