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转身带路,甚至没再看一眼趴在地上的樱草。
燕竹住的庭院叫温竹居,听起来清新淡雅,里头住的却是一头禽兽。
踏入温竹居前,刘管事阴阴开口:“不装耳聋了?也对,任何花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笑话,见了燕师兄你就会明白,自己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玩物。”
类似的话游凭声曾从许多人口中听过,他们有的嘴巴更脏,有的实力更强。
但无一例外,这些人现在都无法再开口了。
游凭声轻轻笑了,他缓缓道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得了燕竹的青睐,任人拿捏的会是你?”
“呸!你小子还想爬到爷的头上?”刘管事低声唾骂,“痴心妄想,等下辈子吧你!”
话是这么说,等到他目送着游凭声进门时,背后竟不知不觉爬上了一层白毛汗。
这小子真他妈邪门,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?
*
房间里,燕竹岔着双腿坐在床上,胸前衣衫松松垮垮,露出大半个白腻的胸膛。
他身侧案几上摆着一鼎小巧的香炉,青色烟雾袅袅飘出,香气馥郁到糜烂。
燕竹着迷似的嗅着,目光瞥了一眼进来的人:“禾雀?”
门口的少年抬眼,本该柔顺的杏眼直直看向他,眼底神色冰冷。
燕竹心底莫名一跳。上一次他在丰优池见过禾雀,当时少年低眉顺眼的模样平凡而寡淡,让他只是索然无味扫过去一眼。此时此刻,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,只是一眼,他就忍不住亢奋起来。
“不愧是伺候过府主的人,有意思。”燕竹又深深嗅闻了一口身旁的烟气,摸向腿边的鞭子,唇角笑容咧开,“来,来,快过来。”
香雾缭绕在眼前,他对上少年的视线,忽觉眼前烟雾飘飘忽忽旋转起来,对方眼底也浮现出暗红色的漩涡,他的神识坠入了无法挣脱的深渊。
燕竹的目光迷离起来。
……
床上散落着各式折磨人的工具,游凭声皱眉扫过一眼,在桌边坐下。
燕竹仿佛陷入一个人的狂欢,口中不住哼着什么,抓起身边工具毫不留情用在自己身上。
游凭声端起桌上的茶水,随手浇在香炉上:“还不出来?”
一团混沌的黑气从燕竹身上滚了出来。
“大、大人!终于又见到您了!”欲魔颤抖地在半空飘飞,明明是一团黑,愣是做出了泪眼汪汪的效果,“离开您的这段日子里,小的真是茶不思饭不想,做梦都在想念您威严的教导……”
游凭声轻嘲道:“我以为你巴不得再也见不到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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