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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才叫无本的买卖呢,这笔灵石分明是薛霖出的,居然又回到游凭声手里。
没人会嫌钱多,有灵石白白进账,他当然不会推脱,干脆把乾坤袋收下了。
收起乾坤袋时,那块吸纳了玉钧崖气运的灵器被他随手放在膝盖上,傍晚天色暗下来,白玉压着黑色衣衫仍然亮眼,玉钧崖最后看了玉佩一眼,这才告辞离开了。
玉钧崖走后,院子里迅速寂静下来,两个人第一时间都没吭声。
只听得木质摩擦的沉闷声响,一下又一下。
又有两声虫鸣从花丛里跳出来,和秋千的吱呀声应和起来,夜尧拉扯到极致的神经像是被弹了一下,忽然长腿一跨到了秋千旁,抬臂拍在游凭声头侧的木杆上,秋千小幅度的摆动蓦地停下。
高大的阴影把光都遮住了,游凭声在黯淡的光线里侧头看着撑在耳边的手臂,上面肌肉鼓起来,衣袖里伸出来的手背凸着青筋。
游凭声恍惚想,这秋千真是命途多舛。
“为什么不看我?”夜尧沉沉地道。
任谁都能从他声音里听出不好的情绪,但这种沉闷的情绪又是压抑的,即将爆发的火山又被极力遏制,只迸溅出一点儿表示灼热的火花。
剩下的火全在烘烤夜尧自己的内腑,他深吸一口气,缓慢地吐出来:“我可不觉得你会心虚。”
“哦。”游凭声眼睫一闪,终于抬眼了,声音淡极,“我为什么要心虚?”
夜尧:“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夜尧不敢置信地反问,“你说为什么?”
“我为了补气运一直在做好事!为了做满一百件,我还好努力地忍住没立刻飞来见你!”夜尧快后悔死了,他像个呆子一样干了这么久,结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居然被玉钧崖那小子偷家了?
“你要了我的气运,就不能要别人的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高,身体却越压越低,俯脸逼视游凭声,咬牙切齿道:“现在想换人?——你想都别想!”
离得近了,游凭声能清楚看到他眼底蔓延血丝,似乎已经不眠不休了许久,但那些微不可察的疲惫现在全被急恼压过,质问之余,还藏着浓浓的委屈。
“我们不是分手了吗?”游凭声轻声说。
“分手?”跟游凭声相处这么久,夜尧即使听到陌生词汇也能迅速理解其中意思,他与游凭声对视片刻,发现他居然真的是这么想的。
轰的一下,怒火几乎席卷夜尧的理智,他猛地低头压向游凭声的唇。
游凭声扭头躲开,他只蹭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