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夜尧肯定又要拿出“一千年后我们就是同龄人”的说法胡言乱语,总之主打一个双标。
夜尧拿眼睛描着他的神情,看到他露出无语神色,知道他不可能改变主意,但还是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说:“你真的要让他进来?”
“不要啊。”说着,手还伸过来揪了
揪游凭声的袖子,演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,好像门外站的人多穷凶极恶一样。
游凭声:“……”演得不要太假了。
“别玩了。”他拍掉扯自己袖子的手,在夜尧露出委屈表情后又抬起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,“我还要等薛霖炼丹,一会儿你对他客气点儿。”
夜尧低头蹭了蹭他微凉的指尖,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他是德高望重的前辈,就算非要进来打扰我们,作为晚辈,我还能怎么对他不客气呢。”
这话说得客气极了,只是莫名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门外,薛霖隐约听到了说话声,屋里好像不似他想的那样只有一个人,他狐疑地侧了侧耳。
须臾,屋门打开,月光照到了开门者的身上。
黑衣青年发丝微有些乱,似乎刚从床榻蹭起来,乌黑的发梢蜷曲洒落在肩头,透出几分慵懒。
薛霖定定看了他好几秒,又将视线移到他身后的人身上。
夜尧没穿两人今日会面时的那件外袍,神情懒洋洋地倚在门上。这已经足够令人瞩目了,更重要的是,他的发丝居然也有些乱,很像是刚刚在什么地方躺过。
“没想到夜小友还在这里,打扰二位叙旧了。”薛霖不动声色打量完夜尧,露出主人待客时应有的爽朗神色,举起手里的酒壶笑道:“这样看来,我的酒倒是备得有点儿少。”
“盟主客气,我与禾雀许久未见,一时只顾着叙旧,倒忘了天色已晚。”夜尧看了看头顶明晃晃的月亮,状似无意地道:“凉夜露重,禾雀体阴怕冷,饮酒会不会损害身体?”
“此酒是我亲手酿制,用了许多灵草妙药,非但无害,反而对调节禾道友的体质有益,旦饮无妨。”薛霖看向游凭声,又露出迟疑表情,“只是……不知禾道友可否信我?”
这一招以退为进,叫人根本无法拒绝,况且游凭声本来就没打算拒绝他。
“若连医者的判断都不相信,还有谁可信呢。”游凭声轻轻笑了笑。
夜尧看了游凭声一眼,走过去打开院门,对薛霖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薛霖看着他熟练的动作,莫名觉得自己这时候倒像是客人了,明明这里是属于他的丹盟。
他只想跟禾雀两个人单独饮酒赏月,夜尧的为人再得他欣赏,在此时也像硬插进来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