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下身上的符引不知为何出了差错,没能联系到其他人。”
“不知为何”游凭声淡淡重复了一遍。
仿佛只是毫无意义地随口复述,珑娘却忙不迭改了口“主上见谅属下其实知晓,不是有意糊弄您。”
刚才就盘桓在心头的忐忑一
起爆发出来,她立即跪到了地上,急急道“是属下无能,没发现那张符引被徐宇做了手脚,才会中招之后属下会独自解决这件事,绝不让主上烦扰”
夜尧目光略过她不自觉见汗的额头和微颤的手指,心里浮现不怒而威,不令而行”八个字。
“这么害怕干嘛起来吧,我不至于因为这种事责罚你。”游凭声也没想吓唬珑娘,只是顺便一问,“小事而已,以你的能力,应当足以报复回去。”
珑娘飞旋的心脏砰然落地,惊惧后陡然放松,几乎被这句简单的认可冲得头脑眩晕了。她微颤的声音坚定下来,郑重地道“珑娘不会丢主上的脸。”
越大的家族势力越是盘根复杂,徐家家大业大,充满勾心斗角。珑娘原是家奴出身,现在虽然爬了上来,终究根基较浅;且因徐家老祖徐仁宾喜爱玩弄女子,徐家风气便是看轻女修,徐宇长老一派向来看不惯她帮家主掌管家族事务。
前不久,她与徐宇发生了龃龉,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阴险,竟然在她的符引里做手脚,想让她死在秘境里。
什么牝鸡司晨、红颜祸水不过是那些男人为自己的无用找借口而已
主上就从来不会瞧不起女子,在洪荒海时,还曾替女子抱不平,反驳“妇人之仁”的言论。
珑娘起身,挺直的脊背宛如纤细却坚韧的芦苇,她神思收回,不再多想,镇静向游凭声汇报徐家的情况。
“此次进秘境,徐家有元婴长老五人,两个元婴中期,一个元婴后期。徐怀誉修为已臻元婴巅峰,若能在秘境中找到大机缘,不日便可突破”
这座山灵气浓郁,是修炼的好地方。
珑娘只有元婴初期,一个人在秘境中难免危险,便暂时没有离开,去了后山修行。
周围安静下来,只能听见细微水声,有一搭没一搭撩动,宛如飘忽不定的幽幽琴音。夜尧目光直直看向水中央,心仿佛随着水音飘漾起来,又像是被极细的丝弦挠了一下。
水面蒸发出一片温热的水雾,越靠近中央雾气越薄,恍若清冷的月亮投影在水中央。
但对于夜尧来说,那不再是虚幻的投影,而是他一伸手便能触碰到的人。
“这么看我干嘛”
“你刚才好吓人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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