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再说,那庄老七就喊:
“冤枉啊,冤枉啊大人。”
赵福生听得有趣,不等范必死发怒,她就先问:
“你怎么冤枉了?难道苟老四说的话不是真的,你没有拿铲子拍他?”
“我拍了——”
庄老七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撒谎,连忙应答。
“既然你确实拍了,那你打人在先,怎么算冤枉了你?莫非他不是和你开玩笑,而是有意惹恼了你,激你动手的?”
“他是和我开了玩笑——”庄老七就道。
他这样一说,庞知县就冷脸道:
“他和你是表亲,又跟你一块干活儿,和你开个玩笑你就要打人,像你这样的刁民,岂不是别人走在路上如果和你打声招呼,把你吓到了,你还敢拿刀捅人了?”
“那是不敢,不敢的。”
庄老七连忙摆手。
“那他确实和你开玩笑,你也打了人,我看不算冤枉,你惹事生非,聚众闹事,干脆——”
赵福生笑着正要说出这庄老七的惩罚,他一听不对劲儿,连忙就道:
“大人明鉴,这个冤枉就出在玩笑上。”
“什么?”赵福生奇道:
“他开了什么玩笑,值得挨你一板子。”
“我这老表,拿了个竹枝戳我后背呢,将我吓得不轻。”庄老七连忙道。
他这个人看得出来思维僵硬,就连说个与苟老四之间的矛盾都讲得不清不楚的。
庞知县不耐烦听这些刁民狡辩,闻言就道:
“大人,依我看,这些刁民最是狡诈奸滑,打他十板子,遣他归家算了,不要与他胡搅瞒缠,浪费大人的时间。”
他的话将庄老七吓得不轻,连先前告状的苟老四也一下被吓住了。
两人毕竟是远亲,彼此打闹生了嫌隙,但如果真被官府打十板子,庄老七必定要躺床数月了。
若是命大留个残疾,若是不走运,怕是命都要没了。
“大人……”
苟老四连忙想要求情:
“我刚刚只是和庄老七开玩笑,我们错了——”
“我也错了,大人饶命——”
庄老七也忙不迭的求饶。
范必死不想听两人多言,看向赵福生:
“大人,我觉得庞知县说得对。”
而赵福生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。
她倒不是觉得庞知县处罚重了,而是庄老七在提起苟老四和他玩笑,将他‘吓得不轻’时,在场人都觉得他是狡辩乱说,只是为了逃避处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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