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李大龅子比郭威年轻些,十分矮瘦,但唯独门牙很长,人家叫他李大龅子,据说此人与黄岗村的山窝中一个匪头早年曾称兄道弟过,有人说他也是土匪窝的探头先锋。”
曹大宗说到这里,又去偷偷看赵福生,却没料到眼皮刚一抬,便正好与她目光对上。
她年纪不大,但不知为何目光清幽,两人目光相碰,曹大宗顿时吓得一低头,心脏剧烈跳动。
“那看来封门村的匪窝确实已经得到消息了。”
赵福生笑了笑,说道。
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恼怒。
封门村这样大,官府的动作也不小,招揽青壮一事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,山里的匪盗与村民有千丝万缕的瓜葛,得到消息也不奇怪。
郭威与官府合作,又拿了钱还债、买粮,都不是小动作,引来匪盗上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“所以匪盗拿他家里人下手了?”赵福生问。
曹大宗就谨慎道:
“孔老爷也是这样说的。”
这公差虽说年迈,但却不愧是公门中人,说话颇有些机锋。
若是一般没什么心眼儿的少年人,说不准真被他这样一句话忽悠过去了。
但赵福生心思深沉,听他这样一说,不由心中一动:
“孔老爷也是这样说的?”她反问了一声,曹大宗心中一慌,随即在心中再三思悟,觉得自己没有说错话,便忐忑点头:
“是、是的,孔老爷也说,兴许是匪盗要挟他,逼他跟官府断绝往来……”
赵福生打断他的话:
“我不听孔老爷说,我想听你说。”
“我——我说?”曹大宗一脸不知所措,伸手反指自己,惶恐道:
“大人想听我说什么?”
“你觉得匪徒拿他家里人下手了吗?”赵福生直言问道。
曹大宗一下瘫坐在后脚掌上,瑟瑟发抖:
“大人饶命。”
“问个问题而已,哪有什么饶不饶命的?”赵福生淡淡的道,武少春也喝斥:
“大人问你话,你只管答就是了。”
“我怕说错了话,惹怒大人,我年老昏聩——”曹大宗目光躲闪,赵福生一听这话就笑了:
“年老昏聩,无法办差了?”
“那不是。”
曹大宗顿时急了,‘噌’地坐起身来。
赵福生冷冷望着他。
曹大宗怯生生的低头,最终垂头丧气道:
“我如果言语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