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邮城,王府。
中正堂内,张士诚拿着毛笔依然在处理着公务,仅仅过了七天的时间,张士诚好像突然年老了十岁,双眼泛红,眼中血丝分明,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一样,就连秦耀都触了好几次张士诚的霉头。
经过张天琪的禀报,袭击杀害自己儿子的仇人就在盱眙。张士诚欲倾高邮之兵报仇雪恨,但是吕珍和潘元绍纷纷劝谏,此时淮安未稳,常熟和平仓初定,外围元军和徐寿辉、方国珍等人虎视眈眈,切不可意气用事。
终于在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,张士诚无奈接受了吕珍和潘元绍的建议,想到此处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张士诚愤懑地将手中断成两截的毛笔仍在案桌上面,颓唐地倒在了太师椅地后背上面,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。
“那个狗东西在泉下肯定在怪我没有给他报仇吧!”张士诚想着,现在对于张皓的生机张士诚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,几十倍的兵力围追堵截,最后战至力竭投河而亡,果然是我张士诚的儿子啊!
想到此处,张士诚心中又是一阵抽搐的疼痛,已经有些皱纹的眼角慢慢被泪水蔓延。
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张士诚抹去眼角的泪痕,烦躁道:“什么事情慌里慌张的,天还没塌下来呢!”
只见秦耀领着一个憔悴的传信的兵士走了进来,秦耀对张士诚说道:“主公,张天琪将军那边来人了。好像有二公子的消息?”
张士诚心中一沉,心道:“难道遗体找到了?”在没有找到之前,张士诚心中总有一丝的念想,盼望着老天开眼,能够有奇迹出现。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,还如何自欺欺人呢!
传信兵一路从敌占区穿越而来,一路上担惊受怕,再加上换马不换人,这个时候竟然有些恍惚,秦耀发现传令兵的不对,连忙扶住,再看到传令兵手上沾着三个鸡毛的信件,心道:“到底什么样的大事,能让传信如此焦急。”
秦耀将传信兵扶到椅子上坐下,连忙拿起那份信件,交给张士诚。张士诚看了一眼这张信件,虽然轻如浮毛,在张士诚眼中却重如千斤,这份信件仿佛就是自己儿子的判决书,即使见惯生死,面对这张纸片的时候,手都有一些颤抖。
但是毕竟经过大风大浪,张士诚咳嗽了两下,镇定精神,张士诚打开书信。
书信内容很简单,无非就是张皓自己回来了,他们还准备去偷袭盱眙,并且请求张士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