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场,再也不管什么军心士气,长枪一个虚刺,拨转马头,就要撤退。
吕珍早就料到此招,不理会李德孙的虚招,陌刀前探,横斩过去,李德孙的头颅跌落下来,颈部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,喷涌而出。
吕珍俯身捡起李德孙的头颅,扬声道:“敌酋已经授首,投降不杀。”
周军军心大振,纷纷高喊:“敌酋已经授首,投降不杀。”
吕珍哈哈大笑,今日之战,乃是生平最为危险之战,现在李德孙授首,吕珍知道今日长洲守军已败,虽然傅友德兵马未有损失,但是想要拦下士气大盛的周军,如同天方夜谭。
而以八千对将近五万之敌,能够以少胜多,绝对给吕珍的军事生涯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吕珍顾盼左右,心中舒畅,却不知道有一个人想毒蛇一般暗中窥探他已久。
潘祯游弋在吕珍周围,一直在默默地寻找机会,终于在李德孙授首,长洲守军溃败的时候,机会出现了。
作为多年的袍泽,潘祯知道,每当吕珍觉得稳操胜券的时候,就是他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,同时他身后的亲卫也放松了心神。
潘祯张弓搭箭,冷箭像流星一样飞向了吕珍的后背。
高邮,吕府。
明日吕小九就要奔赴前线,今日他和妻子高若男以及儿子吕佑享受着难得的温存,吕佑已经半岁有余,嘴里面咿咿呀呀地说着听不懂的耳语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吕小九显得心神不定,吕小九不明就里,只当明日就要离开高邮,与妻儿离别在即,心中压抑所致。
每当这个时候,只有手中的宝刀能带给吕小九安宁。手中的雪溶宝刀依然寒光四射,在吕府的演武场上,吕小九的雪溶宝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,上下翻飞。
“小九,刀乃是兵器之首,只要你把刀练好了,其他武器所谓精湛招数,在雪溶宝刀面前,如土鸡瓦狗一般,不堪一击。”
“咱们吕家的刀法都是外练功夫,只有将自己的身体打磨好了,才有真正发挥了吕家刀法的精髓。”
“小九,等你结婚生子,为父也就退隐了,到时候我就带带孙子,将一身的武艺倾囊相授。交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呢!让你跟着神刀门练,也没有练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......
和往常不一样,吕小九的刀舞的越快,心神和思绪越难以沉静下来,只觉得胸中有层层块垒,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吕小九一声长啸,宝刀一挥,灌注着内劲的雪溶宝刀斩向了身旁假山上的顽石。
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长刀断成了两截。
吕小九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雪溶宝刀,这把刀乃是吕家的家传宝刀,由上古寒铁所制,经过七七四十九天锻造而成,吹毛断发,坚硬无匹。
他不知道用这把刀斩过多少次石头,不知道用这把刀硬撼过多少沉重无比的兵刃,这把宝刀都是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