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朱元璋的脸上阴晴不定,良久方才转头看向了李善长,苦笑道:“李先生,古往今来,以少胜多的战争里,我们这场惨败能排第几?”
李善长本来正在焦急地思考着未来,没想到朱元璋突然给他来了这么句话,无奈道:“主公......”
朱元璋叹了口气,说道:“这一次真的是伤到了筋骨了。以前无数次跌倒,最后慢慢爬起来,都是因为身后跟着这帮子兄弟们。”
“只是没有想到,竟然一下子都折损在了这里,徐兄弟已经做得很好了,只怪张皓那厮太过用险,让他们的努力功亏一篑。”
从刚开始的暴怒到现在逐渐地理性,朱元璋设身处地与徐达互换位置,可能死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了。
李善长犹自劝谏道:“主公莫要灰心,我们仍然坐拥集庆和濠州两地,他们东山再起也犹未可知。”
朱元璋摇了摇头道:“你觉得张皓还会再给我这个机会吗?”
李善长一怔,想到张皓以往的作风,有心说些安慰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了。
曾经在高邮高家二房做过一段“军师”的陈到无比关注张皓的一言一行。只听陈到喃喃地说道:“张皓曾经说过,存地失人,人地皆失。存人失地,人地皆存。”
“其实张皓这一仗并不难打,虽然不能完胜,但是他那么多人老老实实地守在镇江,坚守一段时间完全不是问题,等到咱们粮草不继,咱们自然退怯。”
宋濂肃然道:“所以他一直的目标就是我们的人,而不只是守住镇江。”
朱元璋叹了口气道:“从现在的结果来看,应该是这样。”
李善长还欲再言,朱元璋摆了摆手,说道:“各位先生先散了吧!我与徐达、常遇春、汤和从小长到大,几十年的兄弟,如果他们去了,我想为他们摆上香炉,聊奉上三支清香。”
说完朱元璋艰难起身,向议事厅的后面走去。
众人面面相觑,却也没有人阻拦,因为这件事情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利益来看,没有谁能够短时间内消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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