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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洪帮主,刚才在下有些冒犯,还请帮主海涵。”
洪帮主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复杂的笑容,重重地说了句:“相先生,无需多礼,各在其位,各谋其政。”
“就像洪某手下的这个漕帮,不过是一把刀而已。至于谁用,怎么用?是为非作歹,还是惩恶扬善,都在于执刀的人,不知道相先生以为然否?”
张皓沉声道:“这个咱们姑且不论,但是今天洪帮主这个情,我相某人领了。”
洪大寿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既然相先生来了,洪某人不妨就多说两句。相先生可知洪某将江南之根基定在了庐州?”
张皓皱了皱眉,虽说庐州这个也算是战略要地。
但是比之集庆远远不及,甚至不能和镇江相提并论。
张皓摇了摇头。
洪大寿道: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。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我漕帮能来到这里,那只有一个原因,这里有人能做我们的生意。”
“从公子夺占庐州开始,各方势力都在庐州汇集。有白莲教的,有陈友谅的,有方国珍的,有大都警巡院的,因为他们有需求,所以我们就来到了这里。”
张皓不由地苦笑,没想到这个庐州现在成了一锅大杂烩。
张皓都不知道黄敬夫广开商路此举是对还是错了。
洪大寿继续道:“你们公子刚刚夺取了柳州,看似内外开花,却殊不知乃是烈火烹油之局面,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。”
“洪帮主,您是否有些危言耸听了,现在朱元璋伏诛,陈友谅蜗居江西一地,方国珍上了陆地,早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。”
“元朝暴虐,不得民心。而刘福通得位不正,再加上北伐伤尽了元气。”
“如今我们公子刚刚打赢了张定边,成为了天下第一,声望如日中天,怎么到了洪帮主这里就如此不堪了?”
成诗韵虽然不断地劝告张皓戒骄戒躁,但是在外人面前,成诗韵还是不允许别人贬低张皓。
洪大寿笑道:“张公子是不是实打实的‘天下第一’,你我心中都有数,相信张公子心中也有数。不客气的说,在这个庐州城中,至少有三个人就能和你们公子比划比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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