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粗糙的铁栅栏,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痕迹,仿佛在无声地记录着内心的纠结。
“这事儿……风险太大了,云兄弟,你确定咱们能成?”
疤四压低了声音,每个字都吐得极重,似乎是在试图说服自己。
陆云正欲答话,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了一抹不寻常的动静。
刘癞子,那个平日里总爱咋咋呼呼的家伙,此时正鬼鬼祟祟地挪动着脚步,像一只偷食的老鼠,悄无声息地靠近牢房的铁门。
陆云心中一凛,却并未立刻出声制止,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即将上演的好戏。
刘癞子的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,仿佛一只即将捕获猎物的猫。
他轻轻地,几乎是窃喜地摸到了牢门边,然后迅速地,用指甲在门上敲出了一个只有看守们才能听懂的暗号。
这一系列动作,熟练而狡诈,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
“嘿,看守大哥,看守大哥!”
刘癞子的声音刻意压低,却掩不住那份急切与谄媚。他的一只眼睛透过门缝,偷偷向外窥视,等待着回应。
不一会儿,厚重的靴子声由远及近,一个五大三粗的看守出现在牢房门口,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刘癞子。
“又咋了?你这小子,别又来消遣老子。”
刘癞子立刻换上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,声音高了八度。
“我举报,有人要逃跑!疤四和那个新来的小白脸,他们正商量着要越狱呢!”
疤四闻言,猛然回头,目光如炬,这才注意到已经到牢房门口的刘癞子。
疤四狠狠地瞪着刘癞子,那双布满疤痕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,似乎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教训这个叛徒。
但刘癞子却仿佛全然不惧,甚至带着几分得意,他知道,在看守的注视下,疤四是不敢轻举妄动的。
“胡说八道!我疤四什么时候说过要逃了?”
疤四怒气冲冲地吼道,声音在狭窄的牢房内回荡,震得空气都在颤抖。
刘癞子嘿嘿一笑,那笑声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。
“疤四啊疤四,你当我傻?你那点小九九,我还看不出来?现在,看守大哥在这里,你最好老实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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