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贵?”厉九川忍不住问道:“坐个船都要两条人命了?”
“什么?”伙夫一愣。
“你快去!”秦瀚海摆摆手撵他走,又对厉九川解释道:“玉钱在这边没那么值钱,十贯才能换一颗遗玉,炎州又是出名的富庶之地,花销用度仅次于壤州的。”
厉九川简单一算顿时觉得这汇率不简单。
“那是什么人在把控流入边境的玉钱?”
“嘘,这可不是咱们能管的事。”齐驷叹气道。
厉九川嘴角动了动,终究是没说什么,不值钱的玉钱把值钱的遗玉都从边境挖到中原,这些地方的富庶恐也是边境用人命养出来的。
众人上了楼船没多久,两队衣甲锃亮的士卒匆匆赶过来列在船前。
一辆大得夸张的八马豪车不紧不慢地走来,停了一柱香功夫才下来一堆女人,最后出来一个气血虚浮,两眼乌黑的公子哥,还是被女人们抬出来的。
直到公子哥和他的女人们送上船,那些士卒们也才上船。
“兆阳的人也都是这样吗?”
厉九川坐在围栏上问。
“不是!各州的风气不同,云州要……格外特别些。”
秦瀚海干咳道。
楼船从滋养了云州和炎州两岸子民的大川一路开往兆阳。
不过本来三日的行程被那世子爷硬生生拖到半个月,一路上非得反复在两岸停靠,去花天酒地玩够了才上岸。
就连肖虎也直言受不了,要去宰了那个王八蛋。
好歹被秦瀚海拦下来,安抚到第十六日时,终于来到了兆阳。
这里的码头比云州那边大了几十倍有余,一眼望去全是高船大帆,连绵地铺出去,比起那巍峨雄山更有一番别样气魄。
原本嚣张跋扈的牧云王世子也安静下来,让楼船顺顺利利地靠了岸。
这艘百米大船在兆阳码头十分不起眼,相同规格的船只比比皆是,厉九川甚至还看见一艘格外巨大的楼船,足有千米之巨!
船体绘制着深青色的花纹,瑰丽壮美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