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君山,别跟我装傻,这小毛头身上一股子杀气,我都闻到血腥味儿啦!”说话的老头生得黑瘦,却给人一种铁打钢锻的结实感。
“那你觉得他能活下来吗?”
“有什么区别?战三门,赢了就是活,死了就是输,但我估计有个老娘们非得杀死他不可。”
钟君山哭笑不得,“嘘!我的梁大哥啊!姑奶奶肯定在场呢,你可别害死我!”
“哼,西金人才不怕那些!”
说归说,梁老头还是闭上了嘴。
贵客们的“僻静”都在猜测这些,角落里也有不少人打赌下注。
一个脑袋上贴着膏药的伙计边走边嚷,“下注了下注了啊,押度殷过一门,投青葫芦,押度殷不过,投红葫芦!”
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搭伴的,各自抱着一颗半人大的青红葫芦。
中途若有人喊停,丢颗遗玉进去,前面的膏药伙计就扯一角黄纸,往上戳几个红点,有几个点就代表押了几个数,最低都是一颗枣玉。
不一会,两颗大葫芦里就噼里啪啦进了一堆遗玉,三人乐得眉毛都快要抽筋。
待走到一个穿兜帽袍子的男人身边时,膏药伙计见对方似乎毫无动摇,忍不住多问一句,“这位客官,不押一把吗?”
这人身材也不如何壮硕,却有种沉稳若山的伟岸气度,“压他过三门,赔几何?”
“这……客官,他一门都还没开始呢……”
“哦,那就不押了。”
“啊?”
膏药伙计直觉认为这是个大主顾,赶忙让一个人去告知秦赫,不多时便来回来消息。
“客官,押一赔十!”
“这么低?”
“毕竟还没动手嘛,您要是非得压三门,就是这个行情,当然也可以等等。”
“那就等等。”
“……”
膏药伙计吃瘪,自讨个没趣,只能悻悻走开。
兜帽人的视线锁定在台下,自始至终都没有转移过。
这时,铜栅栏深处响起阴森的兽吼。
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