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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童一脚踏在空中,隐形的秽兽被他踩到爆开,更将他冲到高高的天上。
诸兽浓烈的污秽充斥了全场,而天空中的厉九川正好避开那些五光十色的秽烟。
断剑就像延伸的手臂一样灵巧,猛地扎进一只冲来的怪鸮头颅,惨白的骨质脑袋顿时裂开缝隙,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尖叫。
一股烟气吐向厉九川,后者迅速翻身跳上鸟背,却还不慎沾上一丝,脸颊顿时刺痛阵阵,一颗颗白点如钻破泥土的植物,生成扭曲又妖异的短羽。
污秽……
半截青铜剑仿佛燃烧起来,青虹划过鸟首,澄澈如天边水霞。
真是渴望啊……
借着高空俯冲的力量,断剑越过巨鸟散发黑烟的尸体,撞进了灰毛巨羊的独眼!
还要等到什么时候……才拥能有这等力量?!
凄厉的兽吠像从深渊的尽头传出,盘花绕纹的长角喷涌紫灰的异芒,厉九川颅侧一阵胀痛,似有什么从皮下尖锐地钻出,一直延伸到视野之内。
那是一截兽角。
厉九川剑锋一挑,便削断头颅上的尖角,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度衰弱的疲惫,他听见自己肺腑深处发出呻吟般的哀鸣。
“呼——呵————”
长长的吸气声犹如濒死的低吟,即使施展剑术所需的体力已经大大降低了,可连番的动作仍榨干了他仅剩的力量。
被污秽沾染的部位正在变得麻木,过热的四肢出现僵硬疲软的征兆,脊骨又开始若隐若现地发疼,好像有裂纹正在蔓延开来。
黑白视野中,那些猩红的线仍旧在逼近,看不见的秽种并不能成为他的阻碍,可几近干涸的身躯能要了人的命!
动起来啊……
厉九川艰涩地抬起胳膊,捏着剑刃的手满是血迹,锋刃牢牢嵌进骨头,宛若一体。
动起来啊!
猩红的线条在逼近,他的伤口在滴血,性命危在旦夕!
动起来啊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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