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那是远远凌驾众神之上的大恐怖,非神能比的存在。
尤其是被打到濒死的【毕方】紫桐,她恨不能自剜双眼,这辈子不要再想起来。
厉九川没空管自己的战利品,他只觉得自己在不停的往下落,往下落,脑袋痛得几乎要和身体分离了。
死也死不了,活也活不下去,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这无穷无尽的坠落中,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接住,身躯的剧痛迅速缓解下来,也顾不上深思,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……
……
虎都。
打坐的白帝子猛地睁眼,刺目的锐芒瞬间穿透了几座楼宇,只在阳光下掠出淡淡的纤细尘埃。
油绿的叶子被风吹打拍在殿前纸窗上,忽明忽暗,就像厉九川的心思,忽阴忽晴。
他不理解无上在发什么疯突然出手,但好歹是帮自己另一个躯体活了下来。
坏消息是,他完全感受不到那个携带【傀咒】的身躯了,而且能肯定那个身躯里也有一份“自己”。
厉九川不明白无上是何用意。也不知道那个身躯是否还受祂钳制。
总之,一切都在继续发生,一切轨迹都要前行。
他站起身,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,人性似乎有几分被唤醒。
“走吧。”
少年冷淡的声音在殿宇中回荡。
“去哪。”言乐好奇地睁眼。
“打架。”
“好。”
厉九川走向殿门,大门无风自动,悄然打开。
外面的台阶之下站着两排紧张的麒麟卫,一尊通体晶莹的龙首马身骨架立在殿门旁。
这就是整个西金虎都用来护卫帝子的力量。
换了任何一个黄天帝子,都得骂西金缺德,起码有一半多的战力都是中土提供的。
可言乐不一样,他表面看起来恭顺温良,是个德才皆备的好帝子。实际在大乐长大的经历一直在影响他,上水渡的传承者们始终视人命如草芥,也丝毫没有君王守护众生的理念,有的只是豢养和掌控,以及绝对的尊卑。
他一度失去生存的意义,不知“活”为何物。在皇宫,在中土,在麒麟台,他被教授得最多的就是服从天上之帝,等待和遵循祂的旨意。
可现在,帝,就在自己眼前不是吗?
言乐望着那道锐利的白色身影,管他呢,反正这世界就是这样混乱,这样没道理,无论做什么都有可能是错的,也有可能是对的。
我只不过是个屈服在帝之下的懦夫,也没有要守护的臣民。
言乐缓缓越过厉九川,走到台阶尽头环视四周,到处都是从上水渡赶来争夺帝种的传承者。
即使帝种的力量远超寻常,但总有人妄想甚至图谋一个机会。
他不知道厉九川为什么要将守卫西金的力量都分散出去,但他明白自己并非是被利用,他对厉九川来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