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能兑现多少?咱们那些老兄弟……”王新学说着,声带哽咽,“那个小林大人说的对,结党是结党,部族问题是部族问题……都是利益所驱!可这话多新鲜呐,谁不看重利益?去看看那些伤退的人过的什么日子,谁还敢应征?”
“军中超额,留着超龄的将士,这是能拿到朝堂上说的。因为农场安排不了了,人口多,当年的农场土地少……这是现在存在的问题。百余年了,繁衍生息,人均田亩不够……军中与地方存在土地争夺的问题,这就是新明而今存在的问题,我金镇北能在朝堂上将这个问题摆出来……能裁撤!怎么不能裁撤呢?只要给予安置两万户的土地,立马裁撤!
军中私造武器,这有什么不能讲的呢?哪个军中没有工兵营,他们就是修军|械的。既然要修理,临时锻造一些零部件便于替换,怎么了呢?只要交上去,他们不敢真的去追究。事就过去了。
到这里,咱们有私心,但绝不是大错!任何一个选择都有咱们的不得已。但是,一旦……那便是办下错事了,不可原谅的错事!军中每个将领都曾是军事学堂的将领,敢问,拿枪对着自己人,是谁教的?”
王新学不言语了,沉默的坐着。
金镇北叹了一声,“当然了,你觉得这话虚伪。老弟啊,这不是虚伪,不是跟你来虚的。而是,有些事不能咱们挑头啊!出头的椽子先烂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此时咱们若先跳出来对抗朝廷,那你猜结局是什么?”
被群起而攻之?
“莫要觉得满蒙汉混杂,朝廷对咱们处处谨慎,就真的不会拿咱们开刀。林叔珩把话说的很明白,百姓无分满蒙汉……这说的不是上面的态度,而是百姓混杂,早不分彼此了。只要百姓不乱,朝廷会怕军中生乱?
所以,从大义来讲,此时不能犯蠢;从私利来讲,此时更不能犯蠢。朝廷要查,也是我主动叫查的,我就去把这层窗户纸捅破……彼时,咱们才真的解脱了。那话怎么说的?官逼民反!官逼民反,错的是官;同理,咱们的现状是被文官逼的,那错在谁呢?错在文官。
一份错,五五开。咱们是情有可原,对方是差点酿成大祸。谁的罪责更重?林叔珩出京城之前,多少人想见她,想指挥她……她机灵的避开了。
她自己长眼睛了,她有主意,她不是齐文超的人,也不是常青莲的人,要不然,我能带她来?敢带来,就是此人能用。”为什么非要叫老子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呢?
这他娘看似凶险,但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,差点被你们搞砸了。
王新学一时之间,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。
金镇北就问说:“谁主管超额的人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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