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君如走了, 桐桐看向齐夫人,“齐伯母,就像是您跟罗君如说的, 我父亲是齐阁老提拔起来的, 我有什么事也是求助于贵府……不管真假如何吧, 总之, 咱们之间是有交情的。”
齐夫人在桐桐面前气势也不弱,她站的笔直笔直的, 梗着脖子,俾睨一切的样子,“……你父原不过是四品官员而已。他在任上能消停,难道不是我们老爷照佛的缘故。” 说完,她就问:“我们老爷定罪了么?你就敢封了我齐家的府邸。” 最后这话问的,还算是有些脑子了。
她就道:“在来之前, 我先去的求真馆。求真馆的邱监正,主动招了。”
什么? 桐桐看她:“邱监正说, 去年批给他们一百二十万两,可实际上到手的却只有六十万两。他需得做假账,才能把六十万抹平成一百二十万。
” 齐夫人:“…………这跟我们老爷有什么干系?这是户部的事。” 桐桐又点头,“是!户部已经查了,出库肯定是一百二十万两。” “那凭身边说这跟我们老爷有关呢?” “我没这么说!只是邱监正招供说,此事他跟齐阁老提过, 齐阁老未发一言。单凭知而不报,就足以怀疑他了!
我现在是怀疑齐阁老……怕其亲属携款而逃,或是隐匿钱财, 因此,只是封禁了府邸, 限制你们的自由。敢问,哪里不合律法?” 齐夫人心慌了,“林叔珩,我们两家是同乡,交情非一言能说尽……” 桐桐点头,“夫人这般想……这是摁着头非要叫我认这个人情呀!行,今儿呢……我就还了这个人情。你放心,我定不会叫人为难你。齐阁老他……便是有许多的余财,以齐夫人这般口无遮拦的脾性,他必是不敢告知你的。不仅不会告诉你,甚至于都不可能带到家里来。”
说着,她就一脸的笃定,“这必是在外室那里存着呢!这个外室我也没见过,是个美人吗?只怕不止是美人,还是个能干的美人。
夫人您想,只那求真馆,一年所耗至少都在百万两白银起步。
您要知道,朝廷每年的赋税总额在三千万两左右。
这些银钱得预留赈灾,各省各衙门、军用支出都包含在内……这也不能说就用完,对吧?而一个求真馆小小一衙门,少则百万白银。您说,求真馆一共才多少人呀?这些年那些银子花哪儿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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