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你敢小看老子?”金镇北将书合上,“老子是进得,也退得,有甚不习惯的?早年南征北战,整天在马背上。这些年在朝廷,下了马,却被困在案牍之中。哪有一日清闲?也就这些日子,老子想什么时候起,就什么时候起。想什么时候睡,就什么时候睡。”
桐桐直接坐他对面,“那这么说……去军事学堂做个编外的先生,您是不乐意了?”
嗯?谁叫我去做先生?
“您于军事上才能卓著,而且,您是真的在战场上确立了自己地位的人。您是真的打过仗,见过太多死人的人。以后,打仗的机会少了,军中像您这样的将领也会越来越少!您的经验别人不知道,也无法复制。得空了,去讲讲那些您亲历过的,不好么?”
金镇北一下子就笑出来了,“你可怜老子?”
“哪有呀?”桐桐也跟着笑了,“真不是可怜,我是觉得需得人尽其才。您也不年迈,脑子更不糊涂。年轻的时候有过过错,且都是私事;有过不臣之心,然有心到底没能成行。量刑嘛,论迹不论心。您有心而无迹,您便只是有过而无罪。”
金镇北听懂了:有心无行,无罪;无心有行,有罪;有心有行,有大罪。
以此而论,老五的娘便是有心亦有行。
林叔珩这是隐晦的告诉自己:痒辣子判下来,年限怕是不短。
金镇北心知这一点,他只是好奇:“若是你遇到痒辣子那般的事,你会如何?以你的脾气,我不信你不会踏过那条线!”
“我会!”桐桐也笃定的给了他答案,“但一则,我绝不连累无辜;其二,我绝不叫人抓住把柄。”
金镇北就笑了:所以说,你是林叔珩!
他起身,从书架的顶端取下一个坛子来,结果抱在怀里晃悠了再晃悠,“空了?”他将坛子推开,对老四怒目而视:“老子这坛子里的酒呢?”
四爷扫了一眼,“哦!大概被老二弄去跟朋友分着喝了。”
你们这些败家子!老子有点什么都藏不住。
金镇北一脸的可惜,只能去书架背后拿,果然,又拿来个小瓷坛子。一打开,酒香浓烈。他骂骂咧咧的,“幸好老子有后手。”
四爷摆手,“等饭菜来了再喝了,哪有空腹喝酒的?烧心。”
金镇北就往圆桌那边去坐,也叫两人,“别可怜老子,老子不值得可怜。年轻的时候,确实是放纵过!那时,自视甚高,总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