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说啥?有啥可说的?”不外乎跟人家认怂,恨不能都给人跪下了事!你当男人家在外面办事那么容易呢?
十八岁之前在村里,十八岁之后在厂里,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道是那样的!等真正的走到外面,那真是天天吃亏、天天碰壁,特别难。
反正是离开了熟悉的圈子和环境,干点啥事都不容易!
卖菜的有人收市场管理费,好位置永远轮不到老实人。
拉板车的还成群结队呢,天天为抢活的打的头破血流。
就是捡煤核的,还争地盘打架呢。
给你说能咋?以你的脾气不得说:“算了,咱不干了。”
问题是干啥不得遇到这事那事的!
林守正插话问说:“回回都拦?”
“我回回过镇子都给买烟酒肉,见了叫个大哥的事!”动辄就跟人干架的那种,他倒是不会。
只要一方认怂,给了面子,对方倒也不是非从你手里要那几十块钱。
田易阳就问说:“报警呀,还就不信……”
“你这个人!男人家在外面的事,你不懂。”
田易阳的脸拉下来了,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僵硬了。
桐桐:“……”这两口子真是,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。
她就跟田易阳说话,“肯定是这几年一直就那样!治安归当地管,对吧?一是,人家地头熟!二是,咱这边地广人稀,报警太远。等人家出警了,这些人往地头一散,干农活去了,他们相互作证,这事肯定就算了。但也就把人真的得罪了,以后我爸还得走这条路呢。”
林守道这才说,“就是这点道理,你妈想不明白。”
“想不明白你就解释呗。”桐桐说他,“我妈这十多年都在厂子里,没出去过。你又不说外面的事,她从哪知道去?”
林守道觉得不对了,“那你从哪知道的?”
桐桐:“……”说你俩之间的沟通有问题,怎么又问起我来了?
我什么都知道,那是我背后藏着个肯教我的人。
你不懂的,她教你;她不会的,你也教他。这么处着,俩口子是喊不出离婚这个话的。
但是,既然问了,桐桐只能作答,然后她就面无异色:“你们看新闻怎么都不过心?那新闻上什么都有。”
有啥?
“严厉打击各种黑S会形式犯罪,举的例子就有,什么路霸,什么地方保护,说的不是这个?”
林守道恍惚了一下,新闻上确实有过这样的话,他‘哦’了一声,原来新闻是这么听的呀。
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