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想到是干这个去了。
李翠将毛巾侵在热水里,趁着烫劲拧干递过去,“把脸擦了,捂捂!”
朱丽把脸埋在毛巾里,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:“小姨……找不到别的工作!人总得活吧!人总得活吧。”
她狠命的擦脸,脸上被擦的五抹六道的,然后吸吸鼻子才说:“我爸一身的病,下岗了,腰椎间盘突出,干不了一点重活,夏天的时候给人家改个门窗,打个下手,做个小工,多少还能挣点……
我妈呢,以前是个小组长,她觉得不能叫她下岗吧,结果下岗了。下岗了,倒是没闲着,可工资一分都没发,拖欠着呢。
我哥从南边逃回来,身份证还在黑厂里压着!啥没挣到就算了,还差点在黑厂里把命搭上。可这回来,满大街都是找工作的,晚上找了个看人看门的活,追小偷的时候把人打了,陪的比工资都高……”
四爷坐在边上,这些事没一件是大事,可家家大概都是这样,就是这样的小事攒到一起,压垮了一个家庭。
朱丽又用帕子擦脸,“偏我妈……自己过的不行,还总照顾我舅舅。有能力的时候照顾,没能力的时候还照顾……我好不容易攒下暖气费,她转脸就拿给我舅妈叫给我舅买进口药了……我也不知道没了这个钱,我这一家子这冬天怎么过?!”
四爷就问说:“要不,我给你找个工作,你先暂时干着?”
朱丽笑了一下,“你也觉得夜总会里陪酒……是不正经?”她把脸抬起来,“老弟呀,这世道……笑贫不笑娼!我也不卖身,就是陪陪酒……这挣的多呀!现在这没钱就活不起!我知道你是好意,可我真不用!”
说着,她可认真的掰着手指头,“我……从现在开始,不给我妈交钱了!我挣了就自己攒着,我一年攒五千,三年就攒一万五。”
“你攒够一万五,可一万五也不是现在的一万五了。”你还是啥也干不了,四爷就说,“我借你一万五,你想干嘛就去试试。”
“我不要!”借是好借的,还却未必还的起,我这挣着攒着挺好的。
说不通!
今晚先住下了,住金思明的屋子,他抱着枕头在沙发上凑活了,距离炉子近,还更暖和呢。
等早上起来,朱丽已经走了。
李翠站在炉子边上,心里发沉:怎么办?除非给找个靠谱的对象赶紧嫁了!
金思明心有戚戚:“……心里怪不得劲的。”
李翠却说:“你少烂好心!各家有各家的日子要过,别管人家咋过,总有办法活下去的。谁也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