娃是跟着爹娘进城的,路上兄弟们杀红了眼,顺带把她爹娘给杀了。”旁边的小头目附耳说道。
“这样啊。”三当家挠了挠脸,一脸笑容的蹲下:“小朋友,世事难料,你爹娘死了要懂得节哀顺变,知道吗?”
说着,三当家那粗糙的手指狠狠的掐住女孩的脸颊:“长得倒是个美人胚子。”
“留着吧,老大挺喜欢这样的。”
眼泪无声滑落,女孩没有哭闹叫喊,她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娃娃,死死的看着周围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。
恐惧的表情下,是浓烈的倔强与恨意。
是夜。
圆月高悬。
不知何处有人赞美,不知何处血流成河。
大斧寨。
三当家搂着个女人,调笑不断。
却在此时,一个束发老者,手挽拂尘一身道袍,出现在三当家眼前。
“二哥?”三当家看见来人,示意的笑了笑。
而被叫做二哥的,赫然是大斧寨的二当家。
瞥了眼老三,二当家言语中带着薄怒:“不是叫你最近小心点,不要下山搞事吗?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?”
“哎呀!那么紧张做什么?我就是看兄弟们无聊,放他们下去玩一玩,不然一直憋着,兄弟们要生怨气的。”三当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。
二当家满口悲叹:“你难道不知道前段时间,皇城龙家已经宣布,要为民除害,展开全国剿匪的事情吗?”
“这种时候,你还如此高调行事,大概率会成为出头鸟的!”
“皇城龙家?”三当家哑然失笑:“二哥,你想的太多了吧?”
“我们大斧寨,是在白云城天狼山脉,距离皇城小半个鲸国呢,龙家再怎么剿匪,也不可能剿到我们这边来的。”一边说着,三当家的手掌在身旁女子身上不安分的游走着:“你就是瞎担心,等个把月后老大回来,这事你跟老大说。”
“看老大怎么笑你。”
“你真是,朽木不可雕也!”二当家走出房门,手指掐算片刻,心头的不安愈发浓烈。
就好像,这九天之上,冥冥之中有不止一双眼睛,正注视着这方天地!
不行,还得再算算。
深夜。
地牢中。
脸颊红肿的女孩抱着怀中唯一能留存温暖的娃娃,蜷缩在墙角,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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