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冷水的,但是这身子没什么不适,她以为不会痛。
记忆中的女配好似就是如此。
家里人不会与她讲做人的道理,也不请女先生教她识文断字。渐渐地,她就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。
那时她以为身为姐姐大抵就是如此,要做好弟妹的表率。
怕她累着,傅辞翊略略低头,方便她拧他的耳。
傅辞翊眉心动了动,开口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辞翊蓦地出声:“河边洗衣。”
“芙凝啊,清早还好端端的,这会子怎地肚子疼?”
在外人眼里,她是被娇养惯了,想如何便如何。
“娘,此事不能怪夫君,是我自个去洗的,夫君还帮我拧了床单。”
“叫你呵护娘子,你就是如此呵护的?”
小时候,严母宠溺地抱着弟弟妹妹,她也想被抱,遂张开手臂。
“这……”
婉娘这才消气了些,自责道:“清早那会我也没说清楚,我也不对。我应该与你说清,女子来月事碰不得凉水,不能吃冷的食物,亦不能坐在冷的地儿。”
西厢房内,婉娘还是有怒。
傅北墨听说是嫂嫂要用,旋即进了灶间。
后面这话,她不想说与儿媳听,怕她伤心。
但转念一想,她为何会被严家抱养,是不是亲生父母将她抛弃,不要她了?
颜芙凝含泪问:“娘,您说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不要我了?”
婉娘道:“你莫问。”
颜芙凝一顿。
婉娘想了想,吩咐:“南窈,你去东厢房拿汤婆子,叫北墨烧热水,把汤婆子灌满。热水灌进去太烫,记得给汤婆子装个棉套。”
连说话的嗓音都绵软不已,听得人心尖都要碎了。
而她怎么努力,都不成。
颜芙凝下床,去拉婆母的胳膊:“娘,真不能怪夫君。”
泪水在面颊上滑落,颜芙凝的嗓音有些哽咽:“我想我若在亲生母亲身旁,她大概也会与娘一般教我。”
儿媳头一回来月事,她一高兴,竟然忘了叮嘱。
每每见弟弟妹妹与父母一起十分亲昵,她就像个局外人,只远远看着。
婉娘感叹:“我就知道,自小不在亲娘身旁,总是感受不到母爱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