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饿了,你能不能给我吃点东西?吃饱了,我告诉你。”
傅辞翊思忖,弟弟太过单纯,不得不提防些,遂问:“家中有何人,家在何处?”
傅北墨也打了井水,将碗洗净,放到石桌上。
傅北墨笑道:“忘了。”
此人衣着比乞丐好不了多少,莫非是他在辱骂弟弟?
阿力端起碗,仰头喝了口汤,因为面坨汤水不多,一口后,嘴里吃进不少面条。
若兄长知道,自家的碗被一个脏兮兮的少年端了,兄长决计给他吃眼风。
阿力便再次洗手,此次洗得是前所未有的干净。
傅北墨四下转了一圈,被一个叫阿力的半大少年喊住:“喂,知道别人为何不跟你玩吗?”
傅北墨颔首:“面是我娘做的,油豆腐是我嫂嫂做的,你吃完得跟我讲,他们为何不理我。”
顾不上说话了,他将剩下的面条唏哩呼噜都吃完,最后剩下一颗油豆腐,细细品味。
一碗面吃得压根没用到手。
傅北墨:“你出来,有人会告诉你。”
两人走到篱笆外。
不少人看见他,扭头就跑。
两位少年旋即跑开。
傅北墨望向他,眼前的阿力身上衣衫破破烂烂的,以往也无人跟他玩。
阿力紧张地搓了搓手,他远远见过傅北墨的兄长。
傅北墨看他的手总算清爽了,才点头:“吃吧。”
傅北墨又道:“也没人跟阿力玩,正好与我作伴。”
他先去玩一会,只玩一会会,再来看嫂嫂。
傅北墨看他的手黑乎乎的,皱眉道:“你的手也太脏了,去打井水洗洗。”
听闻此言,傅辞翊终于同意弟弟与他去玩。
坨了的面不太好吃,傅北墨就往面条上夹了两颗油豆腐。
“真好吃,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面。”
“你可以说缘故了吧?”
“你等着。”
傅辞翊不作声。
傅北墨问:“哥,无人与我玩,我可以跟阿力玩么?”
傅北墨“嗯”了一声,先将碗放回了灶间,而后到西厢房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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