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辞翊看她笔尖晃悠,抬手稳住她手中的笔杆,语声温润:“手得稳。”
觉着已到做夕食的时辰,颜芙凝出了西厢房,去了灶间,没想到被婆母轰了出来。
他搁了笔。
傅南窈抿了抿唇:“我那套还没做,我想先看你的效果。”
“我可以试着写么?”
傅辞翊回头看她,方才并肩而行,此刻她怎么像是被施了定魂术一般?
“缘何不动了?”
等到暮色将落,里正终于来了。
看来,夜里无床单可挂了。——
是夜。
颜芙凝尴尬地笑笑:“我……”
将笔看作手术刀就成。
颜芙凝唇角一抽:“五百遍?”
因毛笔字不会写,故而写出来谈不上有无笔锋,但形状还是有的。
“没有。”
她冲他招招手,示意他将耳朵附过去。
她是如何做到唤得如此顺溜的?
饭后,夫妻俩回房。
颜芙凝道:“我不辛苦,夫君写了一上午字,才是辛苦。”
傅辞翊环视一周,让他主动凑近她,颇为犯难。
傅辞翊终于明白过来,她为何不动了。
他阔步往前走,不想叫她发现他面上的异常。
一人抄书,一人缝衣,顺带等里正的消息。
里正摆摆手:“都是我应该做的,夫子才辛苦。”言罢,脚步朝外,“时候不早,我也该归家了。那就请夫子廿一去村塾教书!”
今日下午,她一直在做兄长的长衫。
傅辞翊颔首应下,目送他离开。
手稳?
心里踱了遍,这才低头将耳朵凑到她脸侧。
“油豆腐烧肉热了一下,北墨去地里拔了颗白菜,南窈简单煮了一碗菜汤。辞翊与芙凝都辛苦了,多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