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俩聊了聊进京的打算。
在听到母亲与他们不必年后立刻进京时,傅南窈道:“我还以为哥哥买这么大的马车,是为了咱们一家子一道去京城的。”
傅辞翊道:“车子宽敞,行程可舒适些许。”
小妮子坐车容易犯困,陪他进京已然是件辛苦之事,倘若在路上她能睡得舒适些,那便是好的。
听没有提起他们,李信恒忙指了指自己:“公子,我与彩玉呢?”
傅辞翊淡声道:“彩玉照顾芙凝,你驾车。”
李信恒拍胸膛:“好,驾车一事包我身上。”
以往从未想过他一个乡下赶车汉能进京,而今进京一事就近在眼前。
往后就能跟村里人吹一辈子。
彩玉高兴:“我不能与姑娘分开,姑娘进京,我自然也进京,谢过姑爷。”
傅北墨对何时进京倒是无所谓,他凑到兄长身旁:“如此说来,我与阿力要看管好家里?”
傅辞翊颔首: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哥放心,我与阿力本事与力气都见长了。”傅北墨笑嘻嘻道,“主要镇上住得也舒适。”
他与孟力出去顽耍,很少有人说他是傻子。
不管他们背地里说不说,但明面上给了他颇多尊重。还说他是解元公的弟弟,模样长得与解元公一样俊俏。
不似在村里,总有人指着他的鼻子当面骂他痴傻。
片刻之后,傅辞翊将茶杯给了孟力,又命李信恒喂马,顾自踱步回主院去了。
一进主院外屋,便瞧见颜芙凝在卧房看书。
虽说隔着纱帘,但影影绰绰地看到一抹倩影坐在桌旁,当是在翻看他给她买的医书。
确实好学。
也不枉费他今日在县城跑了好几家书馆,寻了颇久。
傅辞翊颔了颔首,唇角微扬,提步回了书房。
一连两日,小妮子除了白天去酒楼忙碌之外,在家用完晚饭就一头扎进房中看书。
他都在书房睡下了,净房那头才隐约传来她洗漱的声音。
如此这般,简直比他准备春闱还用功。
想起自己这几日生怕她欲咬不该咬的地方,遂有意无意地与她保持距离。如今看她这般好学,念及卧房到底不是学习的地方,他心头莫名一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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