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这么一推,加上动作委实不小,颜芙凝的身体动了动,随后迷迷糊糊地醒来。
“怎么了?”她坐起身,揉了揉此刻已然睁不开的眼,旋即打了个哈欠,“被你按得好困,我先睡了。”
说着,竟然重新躺下睡了。
傅辞翊扶额,捏眉心。
长长叹了口气,这才跟着躺下,帮她盖上了被子。
翌日,夫妻俩起得皆早。
早早洗漱完毕,用了早饭,准备去看榜。
脚步尚未出会馆大门,就听到喧天锣鼓声渐渐靠近。
不仅他们听见了,此刻尚未去看榜的考生们亦听闻,众人连忙出了会馆。
原来是礼部的仪仗队来迎接状元。
敲锣打鼓的官兵在前开道,后头跟着高举捷报竖匾的官兵,还有牵马的官兵,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。
旁的会馆门口也聚了不少人。
大家都在看礼部的仪仗队是往哪家来报喜的。
最靠外的是高升会馆,仪仗队伍缓缓从他们会馆行过,竟没有停下脚步,也没有放缓脚步的意思。
该会馆的掌柜连同伙计,包括住店的客人们,纷纷惊愕不已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今年的状元不是出自高升会馆?”
此般议论声不绝于耳。
眼瞧着礼部一行人,经过了高中会馆的门口,又走过了栋梁会馆门口……
还是没有停下他们步履的意思。
人们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。
有人高声道:“礼部的人确实去迎接状元,说不定状元不住会馆这边,而是住在旁的地,礼部的人只是恰巧经过。”
“可不是嘛?定是如此。”
好些人附和,都不认为状元会馆能再出一位状元。
另有人大声说道:“说不定还真的是去状元会馆的,毕竟此次状元会馆的成绩还算可以,至少会元就在状元会馆嘛。”
立时引起旁人的否认:“春闱会元据说是锦州解元,他若中了状元,那便是连中三元。我朝数百年了,连中三元的又有几人?”
此言一出,颔首的人不在少数。
毕竟每一场考试都是不同的阅卷者,每个阅卷者的主观评判不同。
最重要的是,殿试结果是皇帝所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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