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良久，一向冰冷的玄月殿充满了诡异的旖旎气息。

    南肆渊眉心那可怖的红印终于消散，琉璃眼中暗红褪去，又是那一脸寒霜的矜贵模样。

    见状，卿野总算松了口气。目睹了南肆渊方才入魔的模样，见到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块脸竟还生出了一分亲切。

    “你尚且对本座有用，在这玄月殿中想要什么本座都允，但你若敢将今日所见告诉第三人，或者不自量力想逃……”南肆渊顿了顿，眸光一凛，“本座定让你求死无门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不敢……”卿野表面头摇成拨浪鼓，心里却暗暗坚定了跑路的念头。

    南肆渊睥睨着他，显然不信，一抬手，黑雾便凝于指尖，穿透了卿野的眉心。

    卿野只觉有一股霸道的灵力强行融入自己的识海之中，他竟无丝毫反抗之力。

    “本座已同你结咒，若胆敢违抗本座命令，疼痛便会蚀骨钻心，你若不惧，尽管一试。”南肆渊冷声道，一双琉璃眼中没有任何情绪。

    卿野：……

    突然觉得，在玄月殿也挺好。

    “那可以给我修习的经书吗？炼气期的废柴肯定不如高修为的修士能助魔尊抑制反噬吧。”

    卿野直截了当，他又不傻，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用。

    南肆渊闻言，剑眉一挑，摩挲着骨戒，望向卿野的眼神深不见底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要全部的随意酒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给我发工钱吗？每月三百……一百灵石就好！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以养只灵宠解闷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卿野见南肆渊这么好说话，心里莫名有种遇到冤大头不坑不划算是感觉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南肆渊眼神轻飘飘落到卿野身上，卿野整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，默默收回已经卡在喉咙里的话。

    “那就谢谢魔尊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卿野是懂见好就收的，有些狗腿的讪笑着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