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英问道:“本王听说秦淮河上的花船日进斗金,比教坊司挣的都多,两位驸马可有参与?”
二人瞬间沉默了,欧阳伦说道:“臣今晚只是到船上听曲喝酒而已,并没有参与花船之事!”
傅忠紧跟着说道:“臣同样如此,请殿下明察!”
“两位驸马装的还都挺像!”
朱英神情冷峻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既然冤枉你们了,你们就去找皇爷爷诉苦吧!”
听到朱元璋,二人忍不住全身颤抖了一下,欧阳伦连忙求饶。
“殿下,臣参与了花船之事,臣刚才没有说实话是因为不想惹父皇生气啊!”
“是啊,殿下,臣一时糊涂,铸成大错,请殿下一定要救救臣啊!”
看到这两个软蛋驸马,朱英再次怒火中烧,大声斥责道:“欧阳伦,你享受着一品官员的俸禄,皇爷爷每年都赐给你们驸马府无数财物,还不够花吗?”
“傅忠,你和公主成亲的时候,皇爷爷赐的东西是所有公主中最多的,颖国公战功赫赫,当年打仗的时候也没少捞钱,皇爷爷又赐了良田千亩,你还不满足吗?”
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
二人跪在地上惶恐至极,不敢说话。
朱英对这两位毫无担当的驸马失望至极,随后挥挥手,让人将二人带下去。
铁铉放下手中的竹笔,问道:“殿下,您准备如何处理两位驸马?”
“还能怎么办,明天一早通知安庆公主和颖国公傅友德,让他们来拱卫司领人!”
朱英无奈的叹息道:“这事瞒不过皇上,刚才骂他们一顿不仅是为了解气,更多的是,为了给皇上一个交代,他们不要脸面,皇家可丢不起这人啊!”
“臣明白了!”铁铉一点就透,随后又问道:“殿下,其他官员当如何处置?”
朱英沉思片刻,说道:“你和周志新审,审他们逛花船的钱从哪里来的,凡是死不承认,摆架子,耍官威的,不必和他们客气,直接交给纪纲办!”
“是!”
朱英独自走出大堂,站在夜色下沉默不语。
今天的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了,抓了这么多人,上到皇亲国戚,公侯勋贵,京城文武,下到地方官员,如何处理这些人让朱英有些头疼。
本来想回宫找老爷子商量一下,反正这事也瞒不住。
但转念一想,自己还不能离开拱卫司,铁铉和周志新扛不住明日的狂风暴雨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