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听说他以前在云南治学严谨,当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读书人,我看徒有虚名罢了!”
另一名孔家老人附和道:“他来拜访,我们阂府亲自迎接,可谓极尽礼数,咱们孔家用一等府宴款待于他,他不受也就罢了,竟敢摔盘子走人,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“还说什么皇帝吃两个菜,我算是看出来了,这皇帝没有礼数,臣子自然也不守规矩,可惜老祖宗的一片苦心啊!”
听到这些长辈的话,孔讷坐在主位之上,背靠圣人之像,脸色阴沉,全然没有宴席上谈笑风生,端庄儒雅风度。
“各位叔伯宿老!”
孔讷抬抬手,说道:“既然姓韩的不给咱们孔家面子,那咱们也没必要在敬着他!”
“他来曲阜就是为了推行朝廷新政,进行士绅一体纳粮的改革,也就是说,以后咱们孔家也要纳税服徭役了……”
孔讷的意思也很明确,这税钱该不该交,可大殿内却没人敢发言。
孔希章看了众人一眼,缓缓说道:“我听说江南的摊丁入亩也在推行,如今土地已经丈量完毕,官府正在收税,一旦推行完毕,恐怕就要在整个大明所有的行省推行,到时候孔家名下的土地都要交税了!”
头发花白,身穿青色儒衫的孔家老人说道:“交什么税,这历朝历代无论谁家得了天下,那都对我们孔家礼遇有加,几千年都没交过税,怎么到今朝就要变了,老祖宗的规矩都敢违背,当真是数典忘宗!”
说话的人叫孔克说,他的辈分很高,孔讷也得叫他一声叔爷爷。
孔瑞站出来立马附和道:“我觉得叔爷爷说的没错,这以后不光要交税,还要服徭役,做苦力,那是我们读书人该做的事情吗?”
“虽说可以花钱找人代替服徭役,可这在道理上就不对,士大夫怎能与百姓一般,如此下去,君不君,臣不臣,民不民,礼乐崩坏,恐怕早晚会天下大乱啊!”
“哎……”
一群孔家宿老长叹不息,各个都是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,简直比朝廷里的御史都愁苦。
孔讷站起身来,背着手面向圣人像,悠悠说道:“朝廷曾有传言,当今圣上还是皇太孙之时,曾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