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可惜的是文敏那孩子,若是参加今年的大考,说不定能位列一甲!”
杨政喝着茶水,却不以为意,说道:“大先生,桐庐书院有功名的学子不在少数,想必今年的会试大考,至少也有二三十人考中进士,不差许文敏一人!”
“多一个人总是好事……”
左辅臣有些惋惜,随后又说道:“那个詹徽,老夫曾与他的父亲詹同有过一面之缘,是个好官,而他不过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,没想到小皇帝也走起了昏君之路,满朝忠良,却用起了奸佞!”
詹徽来到江南,不好好治理民政,反而上来就罗织罪名杀人,在读书人看来就是奸佞小人。
“小人吗,就喜欢干些蝇营狗苟的事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这个小人有点阴险,不得不防他的阴招!”
杨政有些担忧的说道:“茂才来信了,詹徽逼着他们去刑场,亲眼看到许家满门被斩,又把之前的田亩册给了他们,让他们带回去自己填上,那个詹徽说还有好事!”
左辅臣听后突然一愣,随即笑了笑,说道:“这个詹徽有点意思啊!”
杨政说道:“茂才几人问大先生,该怎么办?”
左辅臣斟酌一阵,说道:“告诉他们三个小家伙,依了詹徽,老夫倒要看看他准备了什么惊喜!”
杨政放下茶杯,忧虑道:“大先生,这个詹徽不简单啊,咱们要不要……”
“詹徽……他不过是小皇帝养的江南的一条老狗罢了,不足为虑!”
左辅臣悠悠说道:“我们要对付的不是詹徽,蓝玉,也不是小皇帝,而是他后面的那位!”
杨政冷声道:“那个老家伙也得七十岁了,活不了多久了,不知道还能不能拿起刀!”
左辅臣悠悠道:“能不能……试探一下便知!”
杨政眉头一皱,问道:“如何试探?”
望着不远处的桐江水,左辅臣突然问道:“怀古,你说今年的会试大考会考些什么?”
杨政笑道:“这……这恐怕只有小皇帝和主考官才能知道!”
说罢,突然反应过来,立马问道:“大先生认为……”
左辅臣笑道:“老夫也做回赌徒,押上一押,以老夫对那个小皇帝的了解,今年会试大考的考题必然是新政!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