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推开周茂才,走进了周家的豪门大院,还不忘回头喊着上茶。
其实,这一切都是都是詹徽的安排,借钱归借钱,该交的一个子都不能少。
不过,这些税钱之钱,詹徽之前既没去要,也没去催,等到那些借来的钱到手,立马去强行征税。
而这些商人也是打错了算盘,本以为自己借钱给詹徽,新税就能免了,结果人家詹布政公正的很。
借钱是个人私事,征税是朝廷的公事,公是公,私是私,这点分的很清楚。
詹布政向来都是一个大公大私的人!
……
江南!
布政司衙门!
詹徽正独自坐在大堂上,核对清算着已经收上来的新税。
经过强行征收大部分士绅和商人的土地税,目前江南的税收折成银子,已经高达九百多万两。
这其中包括税收以及抗税抄家所得,照这么算下去,等到整个江南的税收差不多有一千二百万两。
这还只是上半年的夏税,而新政的新税从过年入冬,已经收到快入秋,这夏税还没结束,眼看又要到收秋税的日子。
看着账本上的银子,詹徽有些犯愁,自己手头上这点钱,要不要先给朝廷送去,毕竟国库已经快见底了,送回去绝对是大政绩。
可转念一想,又有些犹豫,皇帝给自己两年时间推行新政,征收新税,到时候给朝廷送去六百万两。
可眼下才过去一年,距离交差的日子还早着呢,毕竟这才是大明一年多点的财政赋税,这一千二百万两银子有点拿不出手啊。
思来想去,詹徽决定先存起来,暂时不报给朝廷,毕竟,其他地方的税收还能撑撑,这日子咬咬牙也能过得去。
这些钱有二成是抄家所得,还有二成是多收的新税,到了秋税和明年的两税就没这多钱了,毕竟该抄的也抄的差不多了,该老实的也老实了,不可能再去抗税。
而到了明年也不可能再找理由收取双倍的赋税,不然一定会激起变故,他詹徽就是千古罪人。
江南新政推到这种程度,基本上算是成功了一半,只要明年稳定好局势,那新政就算在江南遍地开花了。
换成别人,早就拿着一千万两银子回朝廷交差邀功了,剩下的一年可以直接躺平,但主持江南新政的人是詹徽,一个深藏不露,老谋深算,狠辣无情的人。
他是朝廷的鹰犬,皇帝的利剑,他心里没有什么江山社稷,更没有什么天下百姓。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