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课司大堂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,张克俭整个人呆若木鸡,他努力的咽着口水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姐……姐夫……他是皇帝,你没搞错吧?”
说着,还回头看了朱雄英一眼,这才想起刚才的话。
他和兵部尚书詹徽很熟,认识曹国公,一句话的事,他还能弄来盐铁,甚至洪武大炮,就是藩王他也不敢碰这些东西啊。
朱高炽呵斥道:“你还不赶紧磕头认错!”
张克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全身开始发抖,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:“臣不知是陛下驾到,狂妄自大,胡言乱语,还请陛下恕罪!”
想到刚才的言论,张克俭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永远都不出来。
“刚才谈的挺好啊,你这是干啥啊!”
朱雄英脸色冷峻,说道:“不过你这个人不地道,三万两银子,又当定金,又作人情,拿货不给钱,空手套白狼,靠着你姐夫的名号硬啃,这买卖可不是你这么做的啊!”
“臣有罪!”
张克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声音都在打颤,说道:“臣只是嘴上说说,岂敢做那违反朝廷律令之事啊,请陛下明鉴!”
“朕已经明的不能再明了!”
朱雄英质问道:“你说你是皇帝的小舅子,你姐夫什么时候当的皇帝?”
“燕王,你当皇帝了?”
这话可把朱高炽吓的不轻,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般,脸颊上的肥肉都在哆嗦。
“陛下,这……这……你是知道臣的,这从何说起啊!”
朱雄英没有理会他,冷声道:“张克俭,你打着皇亲的名义,利用宣课司的权利,巧立名目,向百姓敲诈杂税,还取了一个新鲜的词,叫什么占道税,那地是你家的,还是道是你修的?”
张克俭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!
“不说话就能免罪吗?”
张克俭磕头如捣蒜,苦苦哀求道:“陛下,臣错了,请饶臣一命吧……”
“姐夫,帮我求个情吧!”
“姐姐,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,我不想死,帮我求求陛下!”
朱高炽双眼紧闭,无奈摇头,他太了解永兴了,这就是个眼里不掺沙子的人,他大权在握,文有詹徽,武有蓝玉,都是绝对忠于他的心腹,不需要考虑任何势力的平衡,也不用给任何人面子。
老头子都管不了他,皇室又算个屁啊!
“混账东西!”
张氏没有哭闹,也没有求情,而是一巴掌抽在张克俭脸上,呵斥道:“不争气的东西,就是父亲从小把你惯坏了,这才导致你犯下大错!”
“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