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朱雄英问着,詹徽和蓝玉那些淮西勋贵交情很深,为他们说话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非也!”
詹徽接着说道:“若非朝廷危机,梁国公等人不可再战,淮西勋贵,贵为公侯,一旦立功封无可封,赏无可赏……”
“讨伐安南,若是宗亲,可用晋王,楚王,甚至湘王,辽王,乃至宁王,唯独用燕王最为不妥!”
朱雄英好像听懂了,说道:“继续说下去!”
“燕王如今手握三十万兵马大权,又节制两广之地,燕藩亲信尽在麾下,一旦生出二心,将无法遏制!”
“攻占安南,割据两广,即使不敌,也可退出镇南关,将安南古道堵死,彻底断绝大明进入安南的通道……”
詹徽十分严肃的说道:“以安南为根基,吞并南掌,占城,真腊,暹罗,以及东南各宣慰司,宣抚司,燕王好战,暗藏大志,割据称王,绝不在话下,陛下不得不防啊!”
别说,以燕王的能力,南边那几个小国还真不是他的对手,给他十年,说不定真能将整个东南亚地区打上一遍。
如果朱棣真要这么干了,那恐怕就是大明无法祛除的心腹大患。
北方的游牧,南方的燕贼,再加一个虎视眈眈的帖木儿帝国,这三股势力要是一起发难,必将是江山动荡,风雨飘摇,大明朝算是毁在朱雄英手上了。
其实,詹徽的担心,是很有必要的,虽然发生的可能比较小,毕竟老爷子还活着,他不敢,朱高炽和孙子朱瞻基也在京城,他有顾及。
可话又说回来了,老爷子都这个岁数了,还能活几年,大儿子和大孙子是不在身边,不是还有老二,老三吗,更何况他也不喜欢大胖这个大儿子。
总而言之,权力滋生野心,手握三十万兵马,如果攻占了安南,收拢降兵,割据一方,绝对不成问题,这件事不能不当回事。
沐家哥俩绝对不是燕王的对手,三言两语恐怕就能把兵马忽悠到手。
“詹卿以为,此事该当如何?”
“陛下,臣以为,当密诏黔国公,西平侯,严加提防燕王,若有不臣之心,即可发兵拿下!”
詹徽眼神犀利,神情严肃,继续说道:“另外,当派亲近之臣镇守广西,接管镇南关,隘留关,鸡陵关等要塞,一旦燕王有变,可将其堵死在安南腹地!”
詹徽所说的这个亲近之人,其实就是暗指淮西勋贵,这些骄兵悍将才是真正忠于皇帝的人,不然皇帝也不会惯着他们。
朱雄英斟酌一阵,说道:“传旨,驸马李坚镇守镇南关,调河南都司指挥使盛庸率兵驻守鸡陵关!”
“两广布政使司,全力配合燕王调配粮草辎重,征战安南,就这样吧!”
有些事,不得不防,但也没必要完全防着,如今还需要燕王冲锋陷阵,不能防的太明显,让人家心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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