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在寒风中,车子呼啸着下了山,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给鱼莲说一声。
坐在车上,我先是拨打了李尘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,我哽咽道:黑子母亲没了,在桃花塆。
涛哥沉默了。
大约半分钟后,他沉声问道:怎么回事?
根据刘风传来的消息,是上吊了。
草!
骂了一句,我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,应该是涛哥把杯子摔了。
我现在去,在我没到之前,不能下葬。
说完,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。
拿着手机,我的手都在颤抖。
大约十几分钟后,我调整了一下情绪,又分别通知了戴荣跟伍赞赞。
别的人我并没有通知,因为不管什么时候,我都认为我跟这几个人是最亲的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天空下起了小雪,路上也越来越滑,迫不得已,耗子一边开车一边打着电话。
他在找哪里有卖防滑链的。
大约两个小时后,我们两个在信阳的一个服务区买了防滑链。
在这期间,我的手机几乎没有停过。
雪越下越大,没多久,窗外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,坐在车上,我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桃花塆。
凌晨一点钟的时候,我跟耗子到达了桃花塆的山脚下,这个时候,积雪已经有七八公分了,想开车上山,难如登天。
哥,车子大概率是上不去了,我们怎么办?
看着亮如白昼的外面,我给耗子递了一根烟,沉声说道:今天晚上,就是爬,也得爬上去。
走!
说完,我率先动了起来,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上走去。
耗子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我。
黑夜中,两个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,踩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山上走去。
如果是平时,我们可能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达桃花塆。
但现在是晚上,又是满天的大雪,我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