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楚文表情古怪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貌似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，也不知道校长他老人家的心脏还好不好……

    上课时，林豪凑到楚文的耳边小声问道：

    “老楚，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？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从小玩到大，林豪太了解楚文了。

    这货回来后变得沉默了，看起来蔫蔫的，就像有什么心事一样。

    “耗子，我们太弱了。”楚文并没有回答林豪的话，也没有看他。

    记着赵晴写在黑板上的内容，楚文表情严肃缓缓开口，“如果有一天，你遇到了比我们强大的敌人，他会伤害你，伤害你的家人，伤害你的朋友，你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那能怎么办？跟他拼命呗。”林豪有些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楚文转头瞥了一眼林豪，“是啊，拼命……可是现在我们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见过豆腐能够撞碎钢铁的么？”楚文幽幽地说，“我们就是豆腐块，把自己撞碎了都没用，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弱了，弱小到谁也保护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林豪张了张口，却没有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在楚文瞥向他的时候，两人的目光交汇，林豪在楚文那漆黑的瞳孔看到了风暴。

    仿佛卷起滔天海浪的风暴。

    “好好学习吧，好好努力吧，我们能够在教室里悠哉念书，能够暗恋班里的某个姑娘，能够抱着精灵坐在台阶上故作文艺范感叹岁月静好，是因为有那么一些人，用鲜血换来的和平。”

    楚文顿了顿，捏紧了手里的笔，“可是他们的时代总会落幕，我们的时代快要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楚……”林豪听着楚文的话，心脏猛地抽紧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他感觉坐在身旁的老朋友是如此陌生，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楚文。

    “耗子，林豪。”楚文的语气坚定又认真，又带着些许的询问，“既然总会有人顶在前面，那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？”

    林豪没有说话，他知道楚文问的不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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