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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贼厮疼的目眦欲裂,咬牙切齿的告饶:“大官人,小人只是路过,还望大官人不要计较,饶小人一条狗命。”
王福生好笑的摇头:“真是疼昏头了,小子,路过有从人家后宅房顶路过的?再不从实招来,可就该用刑了。”
见那人绞尽脑汁,吭吭哧哧的,王言摆了摆手:“去吧,你们几个受累,给他上上刑,明天再说。”
“大官人且慢,且慢。”眼见王言真要走,后边的护院也上前拖着他就要走,贼偷赶紧说话:“大官人,小人时迁,乃高唐州人氏,早年犯了官司,背井离乡到处躲藏,不得已才靠偷盗为生。不过小人平日只偷贪官还有为富不仁的大户,前日在客栈吃酒歇息,听那里的好汉说大官人为富不仁、鱼肉乡里、欺压良善,这才起了劫富济贫的心思啊,大官人饶命啊……”
见着人的时候,王言就认出了这贼偷是梁山排位倒数第二的时迁,但是这小子很明显说假话。可不是什么劫富济贫,就是个惯偷罢了,不光偷活人,死人也偷,兼职盗墓。而且日后三打祝家庄之前,这小子冒充‘梁山好汉’在祝家庄的客栈,还偷了一只鸡给吃了,言说买的没有偷的香,后来这才闹了起来,祝家庄、扈家庄被屠,就剩扈三娘那么一个女人被宋江指给了抢人妻的王英,可以说是一只鸡引发的血桉。
当然,那个时候即使没有时迁偷鸡,梁山该打祝家庄也一样会打,毕竟宋江名言‘哥哥乃山寨之主,不可轻动’,那是他上梁山站住脚立威、夺晁盖权的第一战,不论如何都要打的。不是这个庄,也是那个庄,总得展露一下自己的。所以一只鸡引发的血桉,也不过就是那么一说罢了。
回看面前强忍疼痛,忐忑不安,眼中却还是带着那么一丝狡黠的时迁。此一行的目的,无外乎就是偷一些财物,或许大点儿说,可能还是先踩点,然后伺机窥探香皂配方,转头换钱啥的。
所以这时迁并不是他自己说的那般劫富济贫,一只鸡都偷,还扯什么英雄好汉,江湖道义。一个贼偷而已,不能打,不能抗,手还欠,留着也没什么用。
大官人摆了摆手:“鸡鸣狗盗之辈,满嘴谎话连篇,埋了吧。”
说罢,不理会哭喊求饶的时迁,王大官人一口喝光蜜水,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回了正房下榻,孤独卧眠。武松已经出发五天,应该已经到了清河县,金莲该来了吧……
王福生笑呵呵的看着口中被塞了破布,绝望挣扎,满眼乞求的时迁:“小子,下辈子长长记性,就是不长记性,也该长长眼色,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偷的。”
说着话,他慢悠悠的头前走路,后边跟着四个护院,抬着兀自挣扎不休的时迁在府内绕了一圈去了后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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