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了,东家,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啊?下边的小崽子们可都嗷嗷叫了,早都盼着呢。”
“他们我是没看着,倒是你啊,五十多岁的人了,怎么如此毛躁。”
“这是多大的事儿啊,老仆就恨着自己岁数大了,若不然也得提着刀跟少爷去杀人。”
“你啊,就踏踏实实的,十年都等了,还差这一时?”王言摆了摆手,吩咐了一些事,又写了几封信交给他,看着不得准信不想走的老管家,哈哈一笑:“最迟不过一年,去做事吧。”
“哎。”得了准话,王福生转头就走,干劲十足,他觉着还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的。
知道了具体的情况,心中有了数,王言离开大宅子,久违的出去晃悠了一圈。
要说变化,当然是很大的。人更多了,更热闹了,人们脸上笑脸也更大了,孩子打闹的也更无忧无虑了。但其实也没什么变化,不过是产业又扩大了一些,加大了用工人数,这些都是由此带来的罢了。
现在的阳谷县在不算王家庄的情况下,差不多就相当于后来刚刚小康的乡镇。若是算上王家庄这种世界头把交椅的实业集团,那就该是类似于上海那种经济中心城市。
不过真说起来,这个经济中心城市的物价,反而还可算是全国最低,便是首都汴京都比不上。这是因为先前弄的那个大宗商品集散地,这里差不多是集中了山东、河北两地的大多数资源,而南方的货物过来,也是要在这里中转,借着这种便利,这里的东西基本上都不怎么贵。
阳谷县的用工薪资,虽然不是最高,但是却也不少,因为王言定了最低标准,县衙坚决贯彻落实。哪怕是最低,这些人的工资,配合上不算高的消费,一个个活的也是非常滋润。老有所养,少有所学,中间的都有活干,好的三五天能吃顿肉,再不济的十天半月也能吃上。也没有人欺负,没有官员盘剥,算得神仙日子了。
王言无所事事的在王家庄、阳谷县晃悠了几天,无聊之下,突然想起水泊梁山的事。毕竟梁山人马都没了,现在这梁山不是无主了么。正好实在闲着,不如过去看看,就当旅游了。
想到就做,当即跟家里说了一声,带着几个长随直接骑马就去了郓城。
于郓城客栈休息一夜,翌日便一路打听着去了石碣村。
王大官人的富贵,是掩饰不住的,叫个逼人。虽然只是简单的一袭青衫,踩的靴子看着也不怎么样,但是腰间缀着的玉佩,骑乘的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,更兼一身雍容气度。后边还带了四个壮汉手下,骑的马一看便是军中战马,穿着一样,都是利落的劲装打扮,腰间垮着弯刀,眼神中不时流转的精光露着凶狠的杀气,一看就是不好惹的。这样的配置,若是看不出是有钱人才怪了。
在石碣村众人好奇、警惕的目光中,王言轻快的跳下马,捋着马儿的大脑袋,摆手找过来一个老头子。
贵人相召,尽管内心害怕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