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闫正才我有些印象,是个老实本分的人,没想到他竟然是红党,可惜了……”
王言摇头叹息,随即话锋一转:“不过他是不是红党为什么要跟我有关系?我为什么要知情?他虽然级别高一些,但也不过就是个后勤经理罢了,我手下像他这个级别的,也有好几十人,能对他有印象都不错了。你不会是跑过来诈我的吧?你会不知道我的情况?
我跟红党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,又花大价钱开辟了日占区、国统区的商路,现在更是帮着红党销售青霉素,帮他们统购物资。我的公司中、商路上,会没有红党的人?不光是红党,军统、中统会没有?特高课、岩井公馆,他们的人没有么?还有你,你就没往我手下塞人么?他们出事儿了,你到我这兴师问罪?”
汪曼春冷哼道:“闫正才是昨天晚上抓到的,十点多的时候开口交代,他的上级,是永华实业的副总经理,黎兆年。我们的人去永华实业扑了空,又去了他的住处,也没找到人,老婆孩子全都不见了。这个黎兆年,你不会也只是有些印象吧?你还说跟你没关系么?”
王言摇头叹气:“我知道红党在我的手下有人,但没想到会是黎兆年。我当然知道他,做事稳重、勤恳,辅助顾永诚做的不错,在我手下也有两年了,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红党,可惜了。不过你要说跟我有关系,还是太勉强。你要说他贪污了我的钱,那跟我有关系,可他是红党,那是我能决定的么?
以前的那个方远途,叫什么日本名我忘了,我跟他是差不多一起进的捕房。可那么多年我都没发现他是日本人,要不是因为他挡了我的路,我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这回事儿。他说着上海话,娶了上海媳妇,还生了孩子,藏的多深?红党呢?他们能让日本人焦头烂额,那不是藏的更深?不能我手下有红党,就把帽子往我头上扣。
别以为我不清楚,你还有日本人里里外外的查了我多少回?真有问题,我早都死八百回了,还能在这喝着烫酒,吃着火锅,赏着雪景?这事儿你去找顾永诚吧,他对黎兆年的了解多,我还是不清楚那么多。另外你再帮我约一下南田洋子吧,说什么都是我手下的事,我向她表示一下歉意。另外岩井英一那边,之后我也会去解释一下的。”
这种事王言是早都想到过的,毕竟他手下红党扎堆。他们处在不同的岗位,分作不同的小组,可能大家都是红党,但是大家谁也不知道。
这次的事情,从七十六号到黄包车公司,最后再到永华实业的两个经理,牵扯四个人,三个人是在他手下做事的。毫无疑问,这是其中的一条情报线。而消失的黎兆年,经过了两个中转才到他,本身还是副总经理,那么他定然是高级别,领导永华实业中的多条情报线,再上边说不定就是明楼了。
至于为什么都潜伏到机要处了,还要把消息往外带,当然是因为这人不知道明楼的身份。另外还有一点,就是明楼这个副主任,相比起真正掌权的李士群来说,权力小了很多,有不少的机密信息,是他也无法拿到的。尤其他才回到上海两个月,以前既没跟汪兆铭混过,也没跟丁默村有交集,还是不那么很受重视的。否则南田洋子以及汪曼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