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特务做事,杀人不眨眼的女人,我是一个坏透了的青帮头子,不是动了真感情吧?怎么听着有股吃醋的感觉呢?”
汪曼春的眼神闪烁,不高兴的拍开王言的手,继续的窝在他的怀中:“你王大探长是什么身份地位,自己不清楚么?若是寻常过夜也就罢了,你这个从来不往家领女人的,偏偏就领她回来了,日本人能不多想?你也是,安稳的日子不过,总是自找麻烦。别说我没提醒你,还是小心一点的好,否则早晚死在床上。说说你了解的情况。”
“昨晚的那个女人叫于曼丽,老家是湖南那边的。家里父母都死光了,那边又是国统区,国民党是什么德行你也清楚,她长的又不错,在那边呆着没有依靠,害怕了之后就跑到上海投奔一个远房的叔叔,找门路去了教堂小学教国文。湖南那边,可没有上海滩的繁华,她是半个多月以前来的,她说……繁华迷人眼么,她耐不住贫苦,就想着靠一靠男人。
你也知道,我名声大嘛,上海滩的女人都知道我大方,还知道我床事持久,战斗力强,这点你再清楚不过了。她就跟人打听了一下我的行踪,我的行踪又不是秘密,不是去舞厅,就是去赌钱,上海滩有数的那几个地方。所以她就在百乐门蹲守,看到我过去了,就跟我抛媚眼。你也知道,我这好色成性的,哪受得住小娘们儿撩拨,这不是就带回来了。
多余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,她陪我睡觉,我给她钱,提供一定保护,这是公平交易。不管她是真求财,还是假求财,反正我是占着便宜了,管那么多干什么?
还有啊,你别拿我当傻子。我现在身处漩涡,我不找麻烦,麻烦也会来找我。昨天中午杜镛在香港遭到刺杀的事,我想你应该清楚吧?”
“你怀疑是我们做的?为什么不能是杜镛自己安排的,为的就是给你来一出苦肉计,拿这件事做借口逼你退让?”
“杜镛不会那么蠢,他不敢赌。他的命没有想象中那么值钱,不是不能死,只是我不好杀他罢了。他施苦肉计,挑起的也是我跟日本人的猜疑,跟现在的情况没什么不同。而我确实害怕日本人,不过是靠着法国人保护罢了。闹到最后,说不定我就真的心一横投日本人了。因为那个时候,投是死,不投也是死,投了还能多活一阵子。那我真投了日本人,想要杜镛的命还不是轻轻松松?没有那么找死的。”
汪曼春哼了一声,哼的是自己愚蠢的狡辩:“不愧一步步打拼上来的,心思就是活。你现在跟我点破这件事,是想让我回去跟南田课长说一说?”
“我就是明着投靠了他们又怎么样?我只是丢一个华捕探长的身份,手下还是有着上千的兄弟。如果他们让我统一了青帮,那就掌握了更大的力量。但我仍旧不会跟两党做对,有什么用呢?不如维持住现在的局面,我不挡日本人的路,也不给两党做事,有什么情报就告诉日本人,可能没了法国人在后边撑着,日本人能掌控我的生死。但我还是那句话,虽然我确实贪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