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手旁观,上级也不允许他坐视不管,那是不现实的。
王言点了一支烟,看着他们动手死死的绑好日特,而后两个抬一个,出门径直下楼离开以后,他轻轻的关好房门,下楼到了对面的和盛商行旁边等着。
没一会儿,方才的一辆轿车,一辆卡车开到了不远处,又倒停进巷子中,方才的六人又一次的下车,带着王言去到了后门处监视的日特那里。
算上王言,此行一共来了九人,王言负责动手,两个负责开车,两个负责望风警戒,四个负责搬运被打昏的日特,分工明确,行动有素,都是好手。
不出意外,虽然后门监视的两人更机警,但是开枪、高喊、打翻东西他们都无法做到,被王言干脆的打昏,又同样将这两个日特扔进卡车里。
同时又有人去到和盛商行敲门,跟他们取得联系,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撤退,顿时一阵鸡飞狗跳。
王言没有再多理会,顺了个自行车猛蹬着离开。
此时已是十一月,虽说早都黄了草飘了叶入了秋,天亮的晚,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折腾,远方的天际也已经有些亮意。但不巧的是,天空中不知何时聚起了乌云,才有些亮意的上海又黑了下去。
待王言辗转过安全屋卸妆换衣,再回到王公馆时,天边一声惊雷隆隆响起,接踵而至的闪电照亮宽大的主卧室,他抱着深沉睡梦中下意识缩到他怀中的于曼丽,盖好了被子,睡去……
今天王言没有早早的起床,因为天空中已经下起了大雨,往常到了这种天气,他都是睡懒觉的。
直到于曼丽慵懒的醒过来,饱睡之后满足的伸懒腰的时候,他才醒过来。
“嗯?”于曼丽奇怪的看着身边的王言:“是我起早了,还是你起晚了?”
王言对着窗外的方向努了努嘴:“下大雨了。”
“又下雨,上海就这点不好,总是下雨,潮湿阴冷很不舒服,最易生病,我都不知道那些没有家的乞丐是怎么活过来的。”
正起身穿衣服的王言笑道:“是不是最近学社聚会参加的多了?怜惜无家可归的乞丐,惦记人家是怎么活过来的,这可不是你们的作风。”
“你不是也觉得红党以后能壮大吗?我跟你学习左右逢源,先建立联系,以后留个退路,不行啊?”于曼丽打着哈欠,又是一个大懒腰,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。
“这话跟我说说就得了,可别在王天风那说,他真能毙了你。虽然你接近我是带着目的的,但我最是怜香惜玉,要这么轻易送了性命,忒不值了些。你要真被赤化了,有心投共,就长个心眼。”
王言系好衬衫的扣子,走到窗边打开窗帘,看着外面的大雨:“我身边的安逸,上海滩的繁华,让你失去了作为一名特工该有的警惕。要小心了,都是过眼云烟,莫被浮华迷了眼。”
见他背着手,身姿挺拔的看着大雨,说话的装逼样子,于曼丽翻了个白眼,一个仰卧起了身,也不管被子滑落暴露的春光:“多谢您好言提醒,不过我还用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