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就在十多分钟之前,我才回来王公馆,门口守卫的兄弟告诉我,你们家新来的佣人来找我家做事的大婶闲聊,刚才我问过家里的做事的大婶……你们家这个新来的佣人,目的不纯啊……”齤
明楼转头跟身边的明诚对视一眼,又转回头对王言说道:“她的情况比较复杂,不知道您本来是打算怎么处理?”
“这还用问么?当然是合理的让她消失,再扔到黄浦江里喂鱼。不早点儿除掉,留在你们身边早晚都是祸害。别人不说,明大小姐那边,你们能放心么?况且她竟然有胆子来探我的情报,这就不能留了。找你过来,是问问你的意见,毕竟是你们家的人么,你说说吧,怎么处理。”
又看了明诚一眼,见他神色复杂,明楼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回身叹道:“我刚才跟您说,她的情况比较复杂。事情是这样,当年她就在明家做工……所以后来我把她赶走了,让阿诚留在了明家。年前给我大姐大姐,说在外面过的苦,过的难,想要再回来做事。
我大姐那个人啊,相信您也看出来了,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您说这桂姨在信里把自己说的那么惨,我大姐也不好说什么。这不是桂姨就又回来了么,就在过年的那天后半夜。阿诚一开始也不高兴,初一的时候还闹了一阵子,后来到底是念着把阿诚照顾大,没有赶走她。
现在她出了问题,我想您能不能先缓一缓,我们也好摸摸她的底细。等搞清楚了,再动手也不迟。而且也未必要动手,我们还能利用她误导日本人。”
“玩鹰的被鹰啄眼,这是常有的事。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,你们这一行,一失足,连千古恨的机会都没有。我之前的旧事想必你们都打听清楚了,日本人抓了我家佣人的儿子,硬说人家是红党,打的不成人样,用他来威胁那个佣人。带着日本人到我家里,里里外外安了不知道多少个监听器。得亏是阿四那小子眼尖,看着隔壁监听的生人告诉了我,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。”
王言喝了口茶水,摇头说道:“不过人到底是你们家的,目前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,无非就是恶心了一下么。这无所谓,毕竟平日里恶心太多了。我也不是那么强势霸道不讲理的人,况且你们又是红党,那可是我的财神爷。你们不愿意,我也不能逼迫你们。不过我可是给你们提醒了啊,等什么时候这个桂姨蹬鼻子上脸,那时候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。”齤
这话是看着明诚说的,王言真的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。毕竟他的身份地位在那里的,明楼跟他对话都费劲,别说明诚这个类似于随从的人了,基本没有跟他对话的资格。这个基本,还是算上了军统、红党的身份在。要没这两层身份,明诚都坐不到这会客的书房。
这也是为什么,之前王言跟明诚没什么交集,没什么对话,地位太悬殊。他是上海滩的大笑话,是对工人最好的资本家,就连出去吃个饭,对于小破饭馆的人都是笑脸相迎。但是到了有那么一些身份的人,就不可能是笑嘻嘻的平易近人,而是会让人觉得很和善,却又不可接近。
明诚长出一口气:“王先生您放心,阿诚也是革命之人,如果她自己找死,阿诚第一个杀他,用不着脏了您的手。”
王言呵呵一笑,没搭理他,对他们摆了摆手:“那就这样,没什么事儿了,慢走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