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瓒狼子野心之鼠辈也,公何与其同谋攻我?幽、辽带甲之士二十万,公等不过十余万,何能攻我?便果真灭我,公何与公孙瓒、韩馥二人分幽辽之地?彼时必三家相攻。公依渤海一地,何能当之?实不智也。
公四世三公之家,门生故旧遍布天下,值此时,何必攻我?
今汉室衰微将亡之世,讨董内斗不休,必各有心思。汉失其鹿,天下共逐,九五之位,有德者居。韩馥无谋无决亦无勇,安于现状,不思进取,然其防公甚于防我,如此鼠辈,安能窃领冀州之尊位?公何不驱韩馥,占冀州,北拒我之幽辽,南顾青、兖、豫、徐四州之地,若得四州,公霸业可成,岂不快哉。
若公有意,此正当时。若公有请,我可南逼韩馥,助公取而代之。良言既明,公当思之。
看过了信,袁绍皱眉沉思。
生气肯定是生气的,毕竟这封信的语意,有十分的瞧不起他和韩馥、公孙瓒三人的意思,但生气之前,他得过过脑子,想想明白,王言来信之意。
他不是傻子,王言说的也清楚,他只脑袋一转便明白,那就是王言不想打,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打,还鼓动他跟韩馥掰腕子。
“主公,来信如何说?”看袁绍神思不明,帐内有谋士问道。此人乃袁绍门客,逢纪。
“王贼欲吾等罢兵,以谋冀州也。诸君传阅,且做计议。”袁绍把手中的信递给下首文士,又摆了摆手,示意文丑出去做事。
袁绍的班底还是不错的,当然更不错的时候是占了冀州之后。现在手下也有点儿人,但是还不强大。不过他自己也有谋略,虽然决断差一些,但是现在也够用了。
众谋士看了一遍,各自说话。
“王贼无愧黔首出身,性情秉直,来信确乃实言。其新得幽州,又以十税一之利许百姓,若非辽东之地乃良田沃土,其必不能长久。用兵兴战,糜费甚多,其恐不能支应,是故无战心耳。其言谋冀州,据幽、辽,故青、兖、豫、徐四州,以成霸业,确为良言。”
“今诸侯群起,料袁术等必不能克长安,杀董贼,再过数月,必罢兵回返,兼并周边,各自为战,逐鹿天下。当此之时,主公亦当立大志,行大事,吾等必誓死相报。”
“王贼信中所言,若他果真南下相逼韩馥,我等说韩馥谋臣,未必不能入主冀州。”
……
听过了手下谋士的话,袁绍点了点头,总结下来就是两点,不打王言,谋冀州。这是正经的,毕竟他们本来就没想着跟王言硬碰。
虽然都看不起王言,甚至因为十税一气的他们牙痒痒,但是却不敢小瞧王言。人家出身黔首,都能干成如今这般大的事业,掌控幽、辽两地,两百万民,二十万军,甚至还在收编草原上的鲜卑蛮夷,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,但是人家六年时间,治理的井井有条,还兵强马壮,这就是本事。
“且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