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登徒子回来心就野了?我还说不得了?”
王氏不高兴了,没被小贱人扰了的好心情,被宝贝女儿破坏了,坐在那里就开始数落起来。里外看不上登徒子,不明白宝贝女儿到底怎么想的。
不是她歧视士子,也不是非让女儿往高了嫁,只是通过简单的描述所获知的信息,她就已经给王言拍死了……
华兰的性格又是比较闷,但是心里有几分主意,是个实心眼,所以亲妈的数落她好像没听见一样,就那么双目无神的坐在那里发呆。这更让王氏生气了,本来打算只说一会儿的,不知不觉也就说了大半个小时。
“老远就听见你的大嗓门,出什么事儿了?”
随着说话声响起,一身绿色官袍的盛家家主扬州通判盛纮迈步走了进来。他微皱着眉头,很有几分不喜,是习惯性的保持着严父形象,他很少对儿女有什么笑模样。
“官人啊,不得了了,华儿看中集市上遇到的登徒子了。”王氏站起了身,一边伺候盛纮脱去外袍,一边讲起了王言耍流氓的事。
“嗯?竟有此等事?”听过以后,盛纮眉头拧起,面色不虞。
虽然通判在州官之中处于末席,但是县令想跟他对话都得排队的。在扬州一地,他也是正经的大权在握。一个乡下的财主,也敢当街调戏他的女儿?这事儿要是传开了,他以后还混不混了?
恰在此时,家中管事后院来寻:“官人,有人投拜帖求见,来人说他家主人是南城十里王家庄的王言。”
“呵……”盛纮都气笑了。
“官人,你看看,乡下的财主都打上门了,你可要给我们华兰做主啊。”
那边的华兰听见王言果真投了拜帖,激灵一下站起了身:“娘,爹~”
“闭嘴!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盛纮瞪着眼,伸手接过了那一份看起来就很厚的拜帖。这一看,不得了,他惊讶的挑起了眉。
这一幕,让打算也要给自己争取幸福的华兰,明智的闭上了嘴。王氏也没说话,凑过去跟着一起看。
盛纮坐在了桌边,拿着拜帖仔细的看了起来。看内容,也看字。
内容不须说,像王言这种没名头的人,给盛纮投拜帖,必要好好的自我介绍,相当于个人简历一样。姓甚名谁,家住哪里,以何谋生,过往经历,拜访事由。其间还要有对盛家的吹捧,对盛纮的吹捧,然后再写跟盛华兰的事。洋洋洒洒几千文。
字么,那就简单了。王言写的行楷,稍带着一些草书,龙飞凤舞,大气磅礴,飘逸洒脱,又不失筋骨方正。
毫无疑问,吸引盛纮一直看的,就是这一手超凡脱俗的字。
通篇看过一遍,盛纮沉吟片刻,对一边候着的管事吩咐:“你去回话,明日不在府中,后日午后可矣。”
“是,官人。”管事应声,小跑着离开,去给候在府外的生药铺的伙计回话。
常理讲,王言是必要自来投贴的,他段位不够,礼数必要做足。可另一方面,他都无礼在先了,哪里还在乎这点儿事儿,也没必要亲自跑来等着。
瞪了眼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