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、西沙陀”中的伏波江,截断鸟不渡山,奔流而去,逝者如斯。
江水是魔物大军不可逾越的天堑,契染寻思片刻,命杜嵬绕过鸟不渡山,沿着伏波江折向北方,继续向深渊腹地进军。鸟不渡山以北,天渊河以南,断沙岭以东,伏波江以西,是深渊最为膏腴之地,契染迫切需要觅得修持的资粮,为莲台注入新的力量,就必须进入血战的核心地带,与诸多镇将强军相抗争。
与其被动等迦耶落子围杀,不如抢先挑起战火,掌握主动,至不济也可打乱对方的部署。
杜嵬手下只有万余魔物,勉强凝聚起铁血命气,尚不堪大用,契染绕过鸟不渡山,掉头向西,仍游走于北麓左近,寻找合适的对手。血战连绵不绝,多有溃败的散兵,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,运气好的话,短时间内聚拢数万之众不在话下。
这一日,杜嵬率军围攻一员镇将,头顶一道蓝光直冲霄汉,铁血命气如云雾翻滚,颇占上风,无须契染插手。中军亲卫正簇拥观战,蔡礼佛忽觉一阵毛骨悚然,猛地扭头望去,只见鸟不渡山阴影中似有活物蠕动,形同猴怪,蹑手蹑脚鬼鬼祟祟,远远注视着他们,一头头默不吱声。一开始蔡礼佛并未十分在意,随着彼辈渐次逼近,眸中凶光闪烁,毫不掩饰恶意,顿时警惕起来,喝令麾下兵卒迎上前驱赶。
那些猴怪体型虽小,却是鸟不渡山中土生土长的魔物,天性凶悍,面对兵将的威胁,毫不畏惧,以沉默对峙。沉默是最大的挑衅,几个老卒按捺不住冲动,窥准时机冲上前,眼看伸手便可揪起一头猴怪,前脚跨过一条无形的界线,后脚体内血气失控,膝盖一软跪倒在地。猴怪等待已久,霍地扑上前,手爪一扣一剜,将眼珠掏将出来,后腿在肩头一蹬,已扬长而去,动作快得异乎寻常。
同袍忙将受伤的同伴拖回来,眼窝深深凹陷,露出森森白骨,眼珠连同一大块血肉尽被剜去,差一点就没命。抬头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