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巨猴久居鸟不渡山,体内血气浑然一体,被法则之力一按,轰然压倒在地。
法则碾压之下,巨猴数番挣扎都爬不起身,契染低头审视其高高隆起的后背,鼓起一只血肉之球,光洁无毛,布满青筋与血管,显然并非天生驼背。契染伸手一划,声如裂帛,“刺啦”一声响,皮肉分在两旁,血流如注,滚出一个手足俱全的血人儿,眉眼看上去有几分熟悉,天生灵智,甫一落地,便一咕噜翻身立起,看了契染一眼,面露讶异之色,微一沉吟,朝他拱了拱手。
契染心念数转,试探道:“可是坏了你的事?”
那血人儿赧然一笑,扭头朝鸟不渡山深处奔去,契染朝白毛尸犼打了个手势,命其守在山外,举步尾随那血人儿而去。白毛尸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迟疑片刻,招呼乌藤、蔡礼佛二将收拢中军亲卫,在山外耐心等候。
山崖湿滑陡峭,契染随着那血人儿渐行渐高,蜿蜒直上百余丈,钻入树藤后一道罅隙,初极狭才通人,复行百余步豁然开朗,竟是一个空旷的洞穴,无数猴怪倒悬于穹顶,半睡半醒,沉默不语,对闯入者视若不见。
那血人儿回身看了他一眼,熟门熟路前行片刻,钻入一个丈许高的小洞中,契染驻足等了片刻,举步踏入洞中,一股暖意扑面而来,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明珠,珠光迷蒙,照得四下里有几分仙气,石桌石椅对石榻,榻上盘坐一人,果不其然正是重元君。血人儿已没入他眉心,一分分消散去,体内血气受地脉干扰,紊乱不堪,他小心翼翼收拢成一团,借地脉之力反复锤炼,去芜存菁,犹如大浪淘沙,留下沉重的金砂。
魔物打熬肉身,修持血气,终究太够粗糙,重元君顺应深渊根本法则,弃星力,趋血气,很快就找到了适合自身的法门,道行一日千里,与深渊四方之主已相差无多。契染见微知着,约莫猜到他自创的修持之法,另辟蹊径,异想天开,却又丝丝入扣,不>> --